病床对他来说太过宽大了,空荡荡的病房内,他看上去像个被人随手丢弃的布偶般孤独死寂。
躺了没多久,鼬就起了身,穿好衣服,走出了病房。
“鼬”美琴责怪道“你在做什么快回病房躺着”
鼬道“天麻他们的葬礼,我得去帮忙准备。”
美琴张了张口,但看着鼬沉静的双眸,她到底没能说出阻止的话语。
即将走出大门前,鼬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过头,轻声问道“止水桑还没回来吗”
其实止水的任务时间,鼬比美琴关注得多,根本不用问别人,他自己是记得最清楚的,但他还是忍不住这样问了一句。
美琴简直恨不得止水能下一秒就出现在鼬面前,但现实是“他还在出任务,大概要下周才能回来。”
“是吗”鼬平静的说着,走出了门。
鼬最先去了天麻家。
天麻的父亲坐在坐垫上,看着天麻的照片,整个人越发苍老了。
天麻的母亲不停的在流泪。
鼬轻轻拍着天麻母亲的背,不停的安抚他。
“葬礼我还要准备葬礼”天麻的母亲哽咽道。
“葬礼的准备就请交给我吧”鼬温声道。
鼬在天麻家坐了半个小时,安抚天麻父母的情绪,然后他去了水无月家。
水无月的父母前年就在任务中去世了,鼬站在死寂的房内,找出了水无月的照片以及一些水无月喜欢的小挂件等东西。
最后,鼬去了心子家。
心子的母亲死在了九尾之夜,家里只剩一个父亲。
刚到门口,鼬就嗅到了血腥味。
鼬眼瞳紧缩,立刻冲了进去。
心子的父亲倒在地上,他用手里剑隔断了自己的脖子。
鼬立刻试图急救。
但心子的父亲到底是名忍者,当一名忍者毫不犹豫想要自我了断时,自杀失败的可能性太小了。
忍者与死亡相伴,接下任务的同时,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但忍者终究也只是人类。
当失去太多之后,承受不了而自我了结,也是常事。
这就是这样一个时代,这样一个世界,这样一个职业,这样一个生活。
鼬将尸体整理好,然后去增订了一个棺材。
之后的两日,鼬一直在准备葬礼,晚上也会回家睡觉,但却根本无法入睡。
父亲得知他开了写轮眼的消息,十分高兴“年仅八岁就开了写轮眼,不愧是我的儿子”
他的队友和老师都死去了,而他的父亲在自豪他开了写轮眼。
鼬垂下眼帘,神色是一如既往的谦逊温和“是。”
鼬是第一次准备葬礼,准备的还是自己老师和同伴还有同伴的父亲的葬礼。
他身上还带着伤,但他神色平静,行动如常,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来他伤势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