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小孩。”魏延泽终于出声。
乔离闭上眼睛,烦躁。
“但我们之间,拥有孩子,我却觉得不错。”魏延泽两腿交叠,视线转向乔离。
那一刻,魏延泽的姿势像极了谈判桌上不苟言笑的谈判者,一举一动经过了精心的设计,他的每句话都饱含目的,他要的是属于自己的利益,精英、凉薄、缺乏温情,却能更快的让对方接受。
“乔离,你不从塔上跳下来,我怎么接住你”
魏延泽拿到从心理医生那里高价获得的咨询记录时,无比觉得自己像在做贼。
心理医生对大老板很是热情,在看过二人的结婚证后,表示了相当的惊讶,事无巨细地向魏延泽解释了无爱症和情感冷漠。
“事实上,您让我非常惊讶,他竟然选择了结婚,但根据您说的情况,我可以理解。乔教授对他人抱有极强的责任心,但可能并非出于爱,而是认为自己应该这么做。”
心理医生显得喋喋不休“您知道,天才大部分有精神疾病倾向,乔教授的程度不算严重,但也不轻了。”
也许他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他会在欲望中沉沦,他还有强烈的生理渴望,但他感受不到爱意,来自周围人的、来自亲人的,他的情感世界苍白如沙漠,寸草不生。
在乔鸢离开那晚罔顾妹妹请求不去送机,而是到酒吧寻乐,被魏延泽抱在怀里能感觉到温暖却无法心生眷恋,强烈地顾忌着责任,用逻辑和完密的理性思维应对一切,把自己束于高阁之上。
经年累月,那座高塔里,唯余冷漠和荒凉。
“无爱症这个名词,比较新。我想您可以顾名思义,他是无法感受到喜欢、爱情这类情绪的,”医生严肃道,“所以您出于爱的付出,在他那里,或许是另一种理解,比如施恩、威胁或朋友间的安慰。”
无关喜欢、亲密、爱,而是囚笼般的责任,无休止的疑虑。
“乔教授购买褪黑素,会顺便做心理治疗,但他那样的人,逻辑框架过于严密,您很难让他信任,心理治疗必须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他一直不相信我们,所以他的疗效乏善可陈。”医生叹气“希望您理解他。”
打了三十二次电话,乔离压根不接,到了第三十三次,终于迎来崩溃的哭泣。
魏延泽有一千种狠厉手段逼迫他跟自己回魏家,他甚至在脑海中不厌其烦地演练,并为之兴奋和跃跃欲试。
比如用最柔软的大红绸缎捆起来,塞进车后座,司机尽职尽责地开车,他剥开乔离的外壳,冷漠无情地侵犯,让他哭泣求饶,车轮会经过山地颠簸处,每一下颠簸他会进得更深。
再比如,把乔离请进只有他俩的餐厅,将食物放在他柔韧的身体上,他会自上而下地亲吻,他们在橱窗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乔离羞耻地哭泣。
关于乔离,他简直有很多变态想法,连魏延泽自己都惊讶于此。
然而现状是,他的乔离,经不起风吹浪打、磕磕绊绊,只有小心翼翼,犹如对待最珍贵的、有价无市的娇弱瓷器。
“放了我。”乔离低声说。
魏延泽关闭股市和财报,放下手机,目光平静地望着他。
乔离回头,两只眼睛,一只落下涓流般的泪水,另一只却干涩。
他咬紧牙关,良久,喉咙中发出破碎的声音“求您,放了我吧。魏延泽,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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