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看见了魏延泽,提着保温盒,眸光似深潭,静静地注视他。
乔离冷着脸,转身回单人沙发。
魏延泽环顾这不大的房间,窗帘紧闭,到处都扔着草稿纸,三角尺、直尺、圆规凌乱地摆放在小圆桌上,墙面贴了不少公式,小黑板堆满微积分算式。
整个房间,阴森干燥,犹如冰冷的数学机器内部。
“饿了吗”魏延泽神态自若地走到桌前,打开保温盒,清理出桌面空地,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冒着热气。
乔离冷冷地看着他,大抵无话好说,恢复了一贯对人对事的冰冷态度。
那张绷紧的脸,直到魏延泽走近,才缓缓地显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情绪裂缝,乔离双手死死按着扶手,两眼盯紧前方。
“乔离。”魏延泽居高临下,沉声道“我们谈谈。”
乔离垂下眼帘,过了一会儿,他生硬地说“您最好捆着我,否则我现在就想进厨房拿菜刀。”
“为什么,就因为怀了孩子”魏延泽轻描淡写。
乔离抬眼,狠狠地瞪著他,因为愤怒胸膛剧烈起伏,但骨子里的畏怯让他这副气势没能持续三秒,乔离扭头望向窗外。
昏黄的灯光飘飘摇摇落在他身上,连浅色的绒毛都纤毫毕现,清秀男人柔软的短发乱七八糟,握惯了笔杆子的纤细手指绷着沙发皮面,薄唇紧抿,大而亮的桃花眼中泛着雾气。
魏延泽找来四根宽布条,布料柔软得犹如丝绸,光滑,不易断。
他以身体的重量压住乔离,再用四根布条分别拴住了乔离的手脚,然后俯身亲吻他的指尖,低笑声中有一点戏谑和揶揄“这可是你要的。”
全程乔离被他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更遑论挣扎。
也许这就是魏延泽本来的一面,乔离恍然悟彻,强势,咄咄逼人,不容反抗。他挣扎得更加厉害,布条在手腕上磨出了红痕。
魏延泽只轻飘飘地扫一眼,端起饭菜,喂进了自己嘴巴,细嚼慢咽。
被魏延泽逼近的时候,乔离感到一座山丘的倾斜,阴影将他完全笼罩,巨大的压迫和窒息感令他屏住了呼吸,那么近的距离,浑身每一根汗毛都竖立起来,大脑中不断拉响危险警报。
掐住下颌的两根指头硬得像是烙红的铁钳,光滑白皙的皮肤表面浮现一层薄薄的颤栗,因为头被迫仰起,遮住眉眼的额发向左右滑落,露出圣人面前最骄矜的学生的眼睛。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倒映着逼近的男人。
仿佛野兽间的角逐,强大雄性压倒一切的威压倾盆而下,欲望和恐惧的洪流冲刷着神经末梢,乔离浑身都在颤抖,试图扭头避开,又被强硬地拽了回去。
四唇相接时,乔离连反抗都不敢,被迫启开牙关,米饭微甜、碎肉略咸,他紧紧闭上眼睛,魏延泽堵着他的嘴,直到食物落入腹中,喉结上下滑动。
饿。
食物的到来,刺激了胃部,麻木已久的大脑这才感觉到饥饿。
接下来的喂食就正常多了,乔离不再用尽全力反抗,魏延泽的勺子喂到他嘴边,乔离就张嘴吞咽,眼圈微微泛红。
放下饭碗,魏延泽仍旧没有哺食后放开乔离的意思,他优雅地收拾着碗筷,对乔离不闻不问,甚至从容地拿出手机交代工作。
及至两人有交流时,夜已深了。
和魏延泽耗了这么久,乔离内心的挣扎变成了麻木,呆坐在单人沙发上,凝望虚空。
“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