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象藏匿。
夜半以后一切停息,躺在湿衣上听风吹雨。
温暖的手掌抚过我脊背,带我上天入地又坠落温柔湖底的公子,亲了亲我的额头,对我说“雨很大,外面很冷,皇后靠我再近一些。”
一场酣梦。
睡醒以后,天光大亮。明明只是上辈子的记忆,可我却感觉像是真的经历了一场荒唐,中衣被汗水打得透湿。
好在是歪着脑袋左右看了看,床榻上只有我自己,床榻下只有我的鞋履,这才放心下来。
节操尚在,品德犹存。
在那个惹人遐想的观景小阁跟着我上辈子的夫君喝了那么多酒,我竟然还能保持端庄,坚定信念,真是太叫人感动了。感动得我都想给自己戴一朵小红花呢。
酒气早已随着汗水挥发掉,又起床泡了个热汤,我整个人便恢复了神清气爽。只是大嫂做给我和姜初照的新衣裳,昨夜都已经被酒气浸染得不像话了,把两件都递给家里的丫头让她拿去清洗,丫头问我今日要穿什么。
我看了看窗外晴好的天气,想到春暖花开草木青嫩之时的景象,便找来在家时常穿的嫩绿袍子套在身上,欢欢喜喜地出去找二哥。
本以为姜初照已经上朝去了,可走出厢房刚到院子前的月亮门时,就见姜初照穿着同款嫩绿袍子站在门外的桂花树下。
二人对视了一会儿,他先举起衣袖,在晴朗日光里笑起来“朕的袍子昨夜送给太后穿了,所以借了深海二哥的。没想到与太后心有灵犀到如此地步,二哥那么多件袍子,朕一眼就看中了这件。”
我望天皱眉道“这衣裳确实是同你深海二舅一起做的,布料都是用的同一块,”想到一件事,低头凄迷地看着他,“陛下今天不上朝吗怎么还像闲散人员似的在我家里晃悠”
“睡过头了,”他倒是坦坦荡荡地承认下来,“苏得意已经替朕去宫里传话,今日休沐。”
我觉得惊奇“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还能睡过头是跟哀家一样,昨夜喝多了,一直做梦醒不过来”
天知道我问的问题多么正经。
可入目处,姜傻狗耳根那儿却渗出些嫣红色,不多时便扩散至面颊上,像抹了两道女儿胭脂,鲜艳明丽,娇嫩欲滴“对,做梦了。超级深刻,如临其境,完全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