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他捏住我的手指,带我至某地,把细软却柔韧的丝线慢慢绕在我指上,他的声音也变得和煦又认真,“别怕,尾端是穿了孔的,还系了绳子,会很稳妥,”他在我耳畔吐出温热的气息,“只是想让你试一试,这种新奇而已。”
明明还没有用到他呢,可他额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像是方才开疆拓土的是他一般。
“你是不是不不太好了”我也不知为何会想到这一茬,但当下确实觉得他这般做派不正常,手掌抵着他的胸膛,哭声虽止住了,但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所以才用宝石替代”
姜初照怔了三秒。
我的心脏也漏跳了好几拍,正反思自己是不是不该说这些,是不是伤了他的心,可倏忽间,就感觉那寸冰凉不打招呼,顺着某个力道极速退离,刹那间扯过幽谷冲出水雾,带起电光火石与深刻刺激,惹我腰腹溢出一阵又一阵的瑟缩抽搐。
“唔”
我咬上他肩膀上的皮肉,才勉强控制住掠过喉咙奔袭唇齿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都已经至如此地步了,姜初照竟不给我喘息的时间,披坚执锐,飒沓而来。在炉火映照下,他每一处肌肉都透着温柔又坚韧的力量,整个人都是亮煌煌的,郁勃繁盛若西街那棵两百年的杏花古木,春雨方至,它就顶风冒雨,劲凛生长,又在次日天光大亮时,迎着朝霞,散叶开枝。
我放心了许多他没有不好,他在这方面一直很好。
但下一刻就难受起来,手掌撑住他的腰,勉强抵挡着“很久没有行房事,会痛。你太大力了,我有些受不住。”
他低头舐去我眼角的湿痕,虽然很听我的话,真的慢了一些,但嘴上却没饶我,像是还在生方才的气“皇后说朕不太好了,朕让皇后自己体会,可皇后又受不住。”
我不敢反驳,眨眨眼赶出眸中的水泽“对不起我也知道自己不好伺候。”
他略微恍惚,旋即把我拢入怀中,小意地抚着后背“为什么说对不起朕不是怪你,朕喜欢皇后不好伺候的样子,显得”
“显得什么”
“显得生龙活虎,又灵动可爱。像个妖精,看着刀枪不入油盐不进,不以物移不为情困,所以能活千年之久的妖精。”
我把脑袋埋入他身前,额头抵着坚实的胸膛,又羞愧又难堪“我是不是变笨了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他以手指描摹抚摸我的鬓发,动作还在进行,只是变得柔缓而坚定“最后一句听懂了吗,朕希望皇后能一直不被人伤害,活它千年之久。”
“不可能的。我活到六十岁,就很好了,”我悄悄把手挪出来,捧住他的脸,“陛下应当可以,陛下身子骨很好呢。”
他眸中闪过一丝无措,语气却固执着“那朕也活到六十岁。”
说到此处,低头凑到我唇角,浅浅笑,也浅浅动“未来是孩子们的,由着他们折腾。朕和皇后一起慢慢老去。”
“孩子啊,好像还很远。”我惆怅。
“姜星辰都八个月了,不远了。”他道。
“但姜星辰不是陛下的孩子。”
“嗯。朕知道。”他说他知道,但该如何拥有自己的孩子,他却没说。
漫长过程之中,他几次都是于我身外释散。我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问他的意思,或许他有更好的人选。我只知道,我是不适合的,身体,心理,都不适合拥有一个孩子。
上辈子,我曾与姜初照有过这样一夜。透明琉璃映着炉火的橘红,也映着肌肤的皎洁,梨花木隔着空气与摇曳的夜雨相望着,身体见证熊熊天火坠入湖中引起雷霆雾泽。
气象浩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