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师傅与二人对视一眼方点头道“这回是过了,切记不可懒怠。”
“是,师傅。”贾赦听到三位师傅的肯定,完全放下心来。
考完骑马射箭不过才道辰时,贾赦向三位师傅告辞回院子沐浴,沐浴后还得赶下一场。
今日是一旬的考核期,沐浴结束就要转道前院,那里还有几位先生等着。等到申时,还有最后一门琴艺。
琴艺先生也不知道贾源是从哪里请来的,说的一口官话,为人甚是雅致,眼看着不过二十出头,下起手来却是最狠不过。
全科考完贾赦顾不上墨迹,脚步匆匆的回到老太太为他新建的东大院。
东大院后头还建了个湖心亭,水也是活水,今日琴艺考试地点就在那儿。
去之前他又洗漱一回,无他,这位先生最爱洁,丁点不对就是赏手板。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手脚麻溜的打理好,匆匆赶往湖心亭。步履虽快却未失了风范,想来这几月学习还是有点效果的。
湖心亭八角样式,青年着着一袭湖色长衫斜倚在石凳上,双腿交叠手握扇子有一下没一下敲着,也不睁眼,让人猜不出在想什么。
贾赦到了院子看到的就是这景象,却也不敢打扰了大魔王厉先生,只静静站着。
约摸过了半盏茶功夫,厉先生终于动了,他睁开眼往贾赦身上一撇“迟了半盏茶功夫,五板子先记下了,今日就秋风词吧,”
“是,先生。”
许是和古人待的久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贾赦也练了出来,一般不太大的事儿已经不能牵动他的情绪了。
因为他知道,考完之后五板子可能不够。
果不其然,厉先生忍耐般的听完半首曲子,哗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匠气粗苯,成绩不入流。加十五板子。”
贾赦深吸了口气,乖乖摊开双手。
打板子的不是别人还是厉先生,他亲自上手,一声声非常实惠,半点不掺假。打完二十板子甩袖离去,徒留那月光在湖面,不,徒留自己在湖心亭发呆。
“少爷,这可怎么向老太太交代。”
俏生生的丫鬟,眼泪在眼眶要落不落的,让人看了都心生怜惜。
“冬青姐姐,先上药,我皮糙肉厚。”
前世二十几年的成长环境并不足以让贾赦从容应付古代教育。刚开始那阵,几位先生轮流从屁股小腿肚手臂手掌因材施教,能打的地方一个都没放过,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这会算好的了,才二十个手板。
别看他说的硬气,这会上药都疼的直抽气,可他还不能发出声音。
身边的丫鬟都是老太太的眼睛,要是他露出点什么,老太太保管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让老人去操心他的教育问题,饶是他脸皮再厚也做不出来。
这边厢贾赦在上药,不碰头的几位先生也都聚在一起。
贾源并早早赶回家的贾代善俩人坐在主位上,十来位先生分两边坐着,并不太大的书房挤得满满当当,屋里却静悄悄的没人先开口。
要不怎么都在贾家混饭吃,连喝茶的姿势都如此一致。
“咳咳,众位先生受累,不知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还得贾代善带个头。
到底是贾府的老人,张师傅也不端着,“少爷虽年幼,却是个不娇气的,日后青出于蓝也不是不可能。”
关师傅和向师傅两人也颇为赞同。
一人开口,余者也不吝赞赏。
毕竟学生天赋还是有的,也是个勤奋的,又有国公府的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