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贾赦颇为客气拱手，“我这给你写份呈文，你看着办便是，这事儿牵不到你头上。”说罢，让文墨拿出笔墨在仆下背上写了起来。对于从小混在贾代善书房的他来说，这东西并不难，不过须臾之间就弄好了，“按规矩办就好。”
程捕头擦擦鼻尖的细汗，恭敬接过，哈腰低头道“您放心。”说罢，一招呼，让几个捕快带着吴家那一群人就走。
吴煜不肯就范，让下人将捕快挡着，撸起袖子往贾赦这边冲，“好你个姓贾的，公然勾结官府，小爷不收拾了你就跟你姓。”
“哟，跟谁姓啊。”牛斌上前几步拎起吴煜的一只胳膊，左手抠抠耳朵，“你再张口，我就把你的牙敲碎信不信。”他说着，见对方涨红脸闭嘴不敢开口这才笑道“这才乖。我们混京城那会，你还不知道在哪旮旯呆着。要不，回去问问你那堂哥，不服气你只管再来找我。”说完，直接将人扔给程捕头。
“我说，你这是”牛斌不解。
“先走。”贾赦摇摇头，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
不多时，两人就到了镇国公府。
贾赦这才开口道“这里面事多了，就是不知算计的我，还是吴家。”那会他骑着马观察四周就发现了不对劲，他也没声张，就让下人几个盯着。
牛斌皱眉想了想，又摇头道“吴家近年来是招摇了，算计你倒不至于。也就那几个小子愣头青，不知道你的名头。”
“我还有名头。”贾赦诧异道。
这反应可把牛斌逗乐了，一拍大腿，拔高嗓音挪揄道“那是你不知道。当年你在京里，那就是这个。”说着他比了个大拇指，“那些老爷太太训人前一张口就是，你瞧瞧人家荣国府的贾赦。”
瞧着怪模怪样的，贾赦刮着杯子吹吹茶水，抬起眼皮凉凉道“也包括你”
“那是，”牛斌夺口而出扭头才发现不对，“我说你这人，去了金陵一趟越发贼了。”
贾赦嗤笑一声，喝了两口茶，也不去理他。
“我说，你这回该待在京城不走了罢。”牛斌想想觉的不对，“你别转移话题，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我是故意的，你信么。”贾赦扭头，见到匆忙赶来的文思，“问他就知道了。”
“少爷，查到了。”文思说着递给贾赦一张纸，又回道“原本今日来的是金家二房的少爷，途中似乎被什么事儿绊住了。”
恰巧就遇上了他。贾赦看了一眼名单，把纸递给牛斌，“树欲静风不止，京里已经闹成这样了。”
自从新皇登基，后宫连封了几位娘娘，正经不正经的外戚可不就热闹起来。各个摆着威风，今天攀比这个，明天攀比那个，一来二去总有摩擦。私底下结仇的也不少，只是没弄到明面来罢了。好在牛家稳固，还没人敢冒犯。牛斌看完名单，揉揉额头，“也不过才几个月的事儿，这里头还算小的，都是小辈胡闹。朝堂上这些人还不敢乱来。”
“小不小的，你就等着看罢。”贾赦对此并不乐观，“现在国无二君，都等着做发财美梦，等着将来，只怕还要热闹。”
“算了，不说这个了。”牛斌摆摆手，严肃的看着贾赦“你定亲了，定的哪家。”
“子胜告诉你的，你这消息倒是够快。”贾赦也不意外消息走漏，他搁下茶盏，“只是两家私下里换了信物，还未定下旁的，倒不好告诉你。”
“他在金陵倒是自在。”牛斌酸了一句也没有追问，一时又谈起旁的。两人许久未见，总有说不完的话。
这一聊就聊到了晡时，贾赦才从牛府出来，守在外头的文墨赶紧上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