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伯近来可好。”
“好, 哪有恩侯好,果真虎父无犬子啊。”
贾赦谦虚笑笑,“世伯客气,食君之禄分君之忧, 为人臣子本分罢了。”
“诶, 你可别客气。”
王瓒摆手忽又叹气, “比起你,胜儿那小子可差远了,今春榜又落第,唉。”
“子胜还小, 倒也不急, 伯父又何须挂怀。”
贾赦没想到接任总督的竟是王家人, 官场上同乡同年同窗也有个忌讳, 只不知圣上何意,不过这些也不是他该问的。
“也不小了, 孩子都有的人,成家立业, 家都成了就是不知何时立业, 我能不着急。”
不一样不能比,王瓒摇头,“我这个总督未必做的久, 圣上的意思让我多配合配合你。”
听完他的解释,贾赦若有所思,笑着连道不敢,“是伯父多帮手才是,如今的闽地,您看了怕是要后悔来这一遭。”
“此话怎讲。”
“说来话长。”
二人叙过旧进入状态,贾赦也没瞒他,将闽地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除了鸦片还有贡品一事都不能马虎,至于贺清流的案子,他反而没多提。
“此事你做得好,圣上终究宽宥,不愿你那个船厂办的不错,再过两日便会有圣旨下达,主要的意思也是在海域练兵。”
王瓒不愿把话点透,能不能领悟那就看个人本事。
“多谢世伯。”
贾赦心事重重离开总督府,说的太模糊,他一时有些没底,回到府里书房呆坐许久,依旧没有半点头绪。圣上重视此事是应该的,却没想朝中党争严峻到如此地步,要不然怎会
“少爷,曹先生求见。”
“快请进,掌灯。”
“哎呀,恭喜知府啊。”
“何喜之有。”
贾赦笑着请他坐下,听他这话很是不解。
曹每的话自然不是无的放矢,新总督上任,闽地上下谁不知道。恰好,他是幕僚知道的更多,“圣上既然把王家人派出来,那主子你不是要升官了。”
别胡说,贾赦刚想张口,等等,是有人来接手他手上的胜利果实。
“就是这个意思。”
曹每接收到他的眼神笑意满满,“此次主子兵行险着得罪不少人,却也确确实实为圣上做了不少事,接下来不止闽地调动,其他地方只怕也有调动。官场上下震动,朝廷那边,啧啧啧”
看不出来老头子,脑子挺活络。
贾赦明白他的意思,圣上不看贾家的面也想保自己,哪里最不好下手,那就只有京城了。而且圣上不会再让姓贾家带兵,要带也只能在眼皮底下,决不能再出一个功高震主的国公爷。
“也好,能回也好,我可想念京城的炒肝,最是正宗不过。”
“主子不心疼,眼见就要秋收,到头来白忙一场全被别人摘走喽。”
“依您老的意思,让本官来个抗旨不尊,您老行行好,有话一道说。”
贾赦似笑非笑看他,知道这老头的意思,让他临走前占好坑,别说他还真没这个想法。话又说回来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总不能让那些人没了去处,“我知道,只是还没来得及安排,这会子可得好好想想,免得落下一个刻薄寡恩的名声。”
“嗨,是小的瞎操心。”
曹每连连摆手,主子好也好,不好也不好。公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