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按着额头,“把手伸出来。”
三人一听齐齐缩起脖子,害怕归害怕,听话也是真听话。
“谁先来。”
贾赦巡视三人, 把戒尺拍的啪啪响,尺子还没打到身上, 已经把他们吓的直哆嗦。
“贾瑚你先来, 把手给我绷直了, 自己计数, 记错一个加倍。”皮的没边了,这次决不能手下留情, “半桶水晃荡, 让你乱用词,还虎毒不食子, 今儿我就让你看看虎毒食子。”
“爹啊, 儿子错了, 求您从轻发落罢。”
疼啊, 太疼了。
两尺子打下来,什么主子的威信,小爷不要了还不行。
“加倍。”
贾赦冷酷无情的拒绝了儿子的哭求,“再开口再加倍。”
“一,二,三, 嗝二十。”
“都回去反省,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是,老爷。”
贾瑚抽抽噎噎的耸着肩膀,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爹爹。
“文墨,你说我不是下手太狠了。”
“这”
这让他怎么说。喊打是您,真打的也是您,就是可怜哥儿连哭都不敢哭,白嫩嫩的小手都红成什么样了,他瞧着都心疼的紧。
“去和太太说一声,送点药过去,今儿的功课也别忘了提醒他。”
“哎。”
心太狠了吗,贾赦扪心自问。
“怎么,心疼了。”
沈暳端着甜汤走进书房,“瑚儿一点事都没有,倒是你,脸色比他还难看。”
“能不心疼嘛。”
贾赦对上妻子的揶揄不禁苦笑,小孩皮肉多嫩,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心理阴影,“孩子太皮了,不拘着点就出格。别看那小子还小,心里都明白着呢,他就是知道咱们疼他,舍不得硬下心肠管教。”
这不挺明白的,打就打了,倒是自个先心疼上,怪不得孩子胆子那么大。
要沈暳说,打个手心算什么,小时候那会子,哥哥可是被祖父剥了裤子打板子。
就这还算轻的,老爷都多大岁数了,不是照样被母亲用鞭子抽。
“别想了,孩子我让大夫看过,没半点事儿。你下手轻,明儿起来照样能提能写,完全不耽误事儿。”
“诶,怎么说着说着反倒显得你是个慈父,我倒成了那狠心后娘,”
沈暳说到一半反应过来,自是不依,“都说你这人心眼正,我看他们都是瞎了眼。”
“哪有这么埋汰丈夫的妇人。”
贾赦忍俊不禁,笑着搂住妻子的水桶腰,“也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还是女儿好,乖巧不折腾。”
沈暳白他一眼,大夫都说是儿子,偏偏他不肯相信,自欺欺人就那么好玩。
“万一呢大夫也不是没有出错的时候。”
女儿多好,比小子省心多了,不,不对,还是儿子好,自由自在不用偏居一隅受礼法约束,“都好,是小子咱们也轻松些。”
“怎么又忽然改了主意,万一真是女儿你就不喜欢了。”
沈暳心里着急,丈夫说的没错,万一大夫诊错了怎么办。
孕妇的思维真让人难以理解,贾赦炯炯有神的听着妻子碎碎念,他悠哉的喝着甜汤,等妻子明白过来估计又得羞恼,算了,不笑话她,“我是都喜欢,可女子总归没有男子便利,就算咱们这样的人家,出嫁还不得担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