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是这个理儿,可女儿也比儿子贴心,要是一口气揣上两个就好了。”沈暳泄气的点点头,随手收着碗筷,“不耽误你办事了,夕食早些过来,儿子怕你不理他呢。”
“知道了,你仔细看着脚下。”
看着妻子背影,贾赦叹了口气,京里贾珠已经出生,贾琏是不是也不远了。如果是琏二爷,他未来还有的头疼,儿女债儿女债啊。
晚饭时分,贾赦背着手站在院外,长吁短叹了好一会儿才踏进屋里。
贾瑚听着脚步声眼睛一亮,随即握着拳头叹气,摊开手掌看着桌上的饭菜不敢动手。
“先吃饭。”
沈暳给丈夫使了个眼色,“给哥儿布菜。”
“娘,瑚儿手疼,喂我吃饭么。”
贾瑚使劲撒娇,时不时偷看爹爹一眼,爹爹不会再打手板了罢好痛。
“都看我做什么,吃饭。”
很显然,贾瑚要失望了,贾赦并没有同意让奶娘喂饭。
他从小就和老爷子混在一起,手里该是什么力道心里有数,疼是疼,但绝对不至于握不起筷子。既然都能狠心动手,那就不妨再狠心一次让孩子张张记性。
沈暳耸肩,抛给儿子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他爹是什么人。
果然。
贾瑚再瘪嘴也知道这回爹爹气得不轻,哎,他得想想怎么让爹爹消气,不然往后肯定没好日子过。
母子二人在饭桌上自以为隐秘的眼神交流。
打量他眼瞎,贾赦憋笑,将食不言寝不语执行彻底。
这是贾瑚有记忆以来最难吃的饭,在屋里不敢说半句话,饭桌一撤下去,他连磨蹭都不敢磨蹭就回了自己屋子。
“吓唬孩子做甚。”
儿子一回屋,沈暳就埋怨丈夫,“把他吓成鹌鹑你就高兴了,只怕饭都没敢多吃。”
“冤枉啊娘子,都是他太娇气,和我可没关系。”
贾赦忙不迭讨饶,这要是把妻子惹怒,那才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等会做点宵夜给哥儿送去。”
沈暳仗着肚子有肉公然下丈夫面子,“你就别想有宵夜了,想吃自个去厨下倒腾。”
贾赦苦笑,自己那么注重养生的人,什么时候吃过宵夜。明知道妻子气不顺,他连反驳都不敢还得赔笑卖乖。
要么说孕妇难哄,以前的招数都不管用了。
他站在院外看着紧闭的大门,感叹世道艰难。
“少爷,京里来信。”
四八月乱穿衣,在书房的贾赦接过大氅还没披上,“谁的信。”
“说是少奶奶娘家,沈府舅爷送来的信。”
“快把人请进来。”
贾赦皱眉拆开信件,越看脸色越凝重,妻子身怀六甲,怕是受不了刺激
“小人沈平,请姑爷大安。”
“快起来说话。”
沈平依言起身,也不敢抬头,静立一旁候着。
“信里的事我都知道了,祖父是个什么说法,太医可都请了”
“太太前些日子病重,大少爷急忙忙将信送了过来,后两日又好了些,这才又派了奴才,却没想原是请了太医,只说一时急症,如今已无大碍。”
那还真是巧,两拨人一早一晚竟也能遇上。
贾赦松了口气,声音也缓和许多,“既然来了就先别急着走,自家人住在外头也不像话,我让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