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板客气,快请起。”贾赦虚扶一礼,抬头见到楼上一行人匆匆下楼,他数了数,约摸数十位。看穿着打扮,倒不只是商户,好似还有
一群人在心里把门子骂了半死,来人也不知道通报一声,害的他们在楼梯口好不尴尬,索性厚着脸皮三三两两挤下楼梯。这梯子也太他娘的窄了,改日定要和江五爷提提。
甭管心里怎么着,到了面上都有志一同的恭敬行礼。
为首的陶知府上前相邀,一边走着一边介绍。
怕是拿了不少商户银子。
贾赦点着下巴当给同僚面子,谦让主座又设陪坐,漫不经心却不让人觉得怠慢。
陶知府见他这么给面也乐得高兴,打起眼色让江老板拿出花样招待,将来他们是好是歹,就看他们自个了。
江五爷同另一位老板离席亲自下去准备,桌面上几位玩起花样,台上歌舞弹唱,台下巧立名目献礼。
“这是”贾赦不如他人意,直接将匣子打开,一张张都是银票。仔细一瞧,这面额还挺大,嚯,怕是得有几千两的样子。
妈的,当初他上任可没有这个数。
陶知府调皮跳动,执起酒杯道“贾知府初初上任,衙门正是短缺,也是他们一片心意,收下又何妨。”
“这我可不能收。”打量着不在任,无所顾忌了。贾赦把努嘴让文墨将匣子退还,一脸不高兴的神色。
船行宋老板上前接过匣子,“老父台恕罪,我们不懂事,这就收回去。”
“是啊,来,喝酒喝酒。”陶知府眯着眼,心里方高兴了点。既然当初他没收,这位自然也不会收。这点玩意,真不够。
本着见招拆招的想法来赴宴,贾赦一时有些腻烦。别说找靠山,只要规规矩矩做生意,贿赂官员作何。这些人,胆大包天眼里压根没王法,不然敢这么明目张胆。
“不好了主子,少奶奶她”文砚冲进屋子,上气不接下气一脸慌张神色。
“快说说,怎么不好了。”贾赦腾的一屁股站了起来,“快,备轿回去。”
沉浸在声乐中的众人听到椅子倒地声回神,眼见着大鱼要跑,拦也不是。
这可怎么是好。
宴席上也就几个来回,身在贾府从小看到大的他,贿赂的手段见过没一千也有八百,再高明无外乎酒色财气。等到明儿,只怕衙门库房该扫扫了,不然怎么装小小心意。本来就是提前打好招呼演戏,坐上轿子反倒不急。
不过贾赦还挺惊讶,一向木讷的文砚演戏跟真的似地。
文砚在主子的打趣下憨厚一笑,瞧着倒是个假老实。
沈暳倒是疑惑丈夫回来的早,她抓着手上的衣裳一闻,除了一点子酒味再没其他脂粉味很是安心。
“醋坛子。”贾赦仰头正要问她亵衣放哪,见了妻子动作倒笑,“我让下边人盯着,就早早回来了。怎么的,还怀疑上我了。”
“去你的吧。”沈暳将衣服一甩,从箱子翻出亵衣巾子扔在丈夫脸上。
贾赦从头上拿下巾子,对着妻子哀怨道“这可是擦脚的,娘子为何如此粗暴对待为夫。”
沈暳扑哧一笑,还没来得及架起身段唱出腔调,屋子的门就被踢开了。不用说,小讨债鬼一个。
“爹爹,我也要香香。”贾瑚说着话就要往上扑。
香你个莲藕的腿。
贾赦嫌弃的点头,晚娘脸对着妻子道“让人找个小木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