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也磕的差不多了, 戏也看够了。未免被单方面被绝交, 贾赦才在两人不赞同的眼神之下,叫来颇为结实的小厮帮手。
“要不你们少等, 待我去将祝兄安排妥当。”虽然看戏挺不厚道,但贾赦还是挺担心的。他想了想看向金晖道“金兄也随我一起,去洗漱一番。你我的身量, 想来衣裳也能勉强一用。”
“那就有劳了。”金晖松了口气。打落草就没这么狼狈过,能换身干净的再好不过了。
见到他如释重负的模样,众人才恍然惊觉, 金家和他们以武起家是不一样的。
贾赦带着两人离开,侯沧牛斌两人也觉的没意思,于是便死皮赖脸的跟上, 甩也甩不脱。他没了法子, 吩咐了随从几句, 这就又带着一行人往前院走。
前院有个五间的大书房,东西厢房虽然一直空置, 各色家什却不缺。贾赦让人带着金晖去西厢换衣,他则扶着祝承梁往东厢去。给人喂了解酒汤,让仆从帮着洗漱换衣, 等人安稳睡去,他又命俩人守着,这才回了书房。
金晖还没换好衣裳,贾赦来到书房时,牛柳俩在书房闹的都翻天了。只见牛斌抱着约摸四五卷画轴高声道“恩侯,这些都是你在金陵作的,不如也送我一卷如何。”他说着将画卷搁到罗汉榻上,嘴上没个轻重,手下却不含糊,轻声轻放的拿起一卷玉轴头摊开,忍不住道“不如就这幅赠我罢。”
“这幅”贾赦不解,却道“这是留给子胜的,你要得先问过他。”
画上王子胜和贾蒙昂扬之态,猎物擒手少年意气勃发。整幅图说好,也只在表情上了。贾赦不觉的此画除了本人之外还有旁人青睐。
哪知牛斌很肯定的点点头,又指着画上另一人问道“这谁。”
“那是我侄儿。”贾赦笑笑,想起来年进京的贾蒙,促狭道“我也是当爷的人了。”
“你是哪门子爷爷,”金晖换了贾赦衣服,走一室狼狈的书房,“我说你们该客气些,恩侯珍藏让你们见识就不差了,这般若被轰出去我可不讲情的。”
两人一愣,讪讪对着贾赦抱歉。贾赦下巴一抬,拿了支用来清扫书架的半人高的毛笔,“帮我把书房归置清爽,这里头的物件你们看上就挑一件。”
金晖可不搀和热闹,却也配合贾赦道“谁不知恩侯兄富庶,竟有这等好事,合该我今日走大运,机不可失机不可失。”他一边说着一面从边上的桃枝直口瓶挑挑拣拣,选了一支雀羽帚,“你们不来,那和该都归我了。”
俩人看向贾赦,贾赦肯定的点头。侯沧嗷嗷一叫,抢过他手里的大狼毫,显然是上当了。
贾赦也不管他们折腾,他瞧着衣服还算合身,便同金晖点点头,出了书房。
廊下小厮回禀卢老问诊史鐤一事,贾赦现在也脱不开身,只得好生叮嘱几句,让人去回卢老。
趁着众人皆在屋中,院里炙肉器具具已安排开来,他也不进屋,帮着上手归置摆放。
少时,院里果木和肉的香气传进屋中,众人也不管书房如何了,唯有牛斌依旧抱着画轴,站在书房门口道“我旁的不要,就要这个了。谁不知你贾恩侯人像最专,少不得王子胜上京还要付我银两买去。”
“成罢。”贾赦不瞧他没出息的样儿,招呼两人来坐,自个手上不停刷着蜂蜜,还坏心眼的往里头滴蒜汁儿。
金晖笑眯眯的看着贾赦的手,也接过仆下递来工具,颇为细致的学起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