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直待在长屿,没有外出的机会,柳长谙虽然戴着一枚纳戒,但东西其实一直是放在院子和房间的。
出门在外,疗伤的丹药与保命法宝自然不能少,这些年那些师叔师伯们都送得不少,但没必要都带着。
柳长谙只象征性的挑了几件,毕竟,待他离开长屿,这些东西也不会用得上了。
最后,柳长谙视线投向案几上那枚乾坤袋,犹豫几秒,还是放进了纳戒。
站在院中,环顾这个他待了十三年的地方,并没有多少不舍与多愁善感,有的,只有一种即将脱笼的兴奋。
柳长谙正要回房间,转身之际却陡然看到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影,心中一惊,差点没没管理好面部表情。
并非他一时大意没察觉人,而是对方有意隐藏,毕竟修为的差距是再强大的神魂也弥补不了的。
但是,濯孟之怎么还会来这里,以对方自欺又不敢直面感情问题的性格,知道他因还爱着自己所以让心魔誓应验后,不应该一直龟缩到他离开,都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那吗
“师父。”见对方一直站着没什么反应,柳长谙只能开口。
气氛十分诡异,濯孟之站在离柳长谙五米远的地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比上次来这里时还要不对劲。
“过来。”濯孟之淡淡吐出两个字,清清冷冷,无情无欲的声色。
柳长谙皱了眉,为离开长屿的计划不出意外,他应该坚持还在为这人神伤,被心魔誓反噬的人设吧,但是,太刻意的话,感觉会把自己恶心到。
以对方的修为,要做什么的话,以现在的他貌似也反抗不了。
犹豫了下,柳长谙只能保持平淡的面部表情,乖乖走了过去。
在距离只剩两米的时候,柳长谙停住了脚步,询问的看向对方,示意有事快说。
但濯孟之却并不满意,再次强调,“过来。”
柳长谙轻缓的深吸了口气,慢吞吞的又迈近了几步。
濯孟之这次终于没再开口,却是直接动手将柳长谙拉到了身边,衣袂翻飞间,如翼展开,落下之际,竟将柳长谙整个人拥入了怀中,力道之大,仿佛要把人给嵌入骨髓。
“”柳长谙大惊失色,对现在这一幕脑子有些发懵,全身顿时僵硬如铁。
鼻尖在嗅到对方带着寒意的气息时,只感觉突然置身冰窟一般,凉意从脚底直窜脊椎,心里疯狂叫嚣着躲开,身体却好像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
“我后悔了。”濯孟之道,清冷的声音此刻竟带着在柳长谙听来无比惊悚的轻柔,一只手还顺道安抚般抚摸着柳长谙背后柔顺的长发,“不去历练了,长谙,我们不去历练了好吗”
听了内容,柳长谙心里便咯噔一声,反而迅速冷静了下来,保持着下巴被强硬抵在对方肩膀的别扭姿势开口,“师父您先放开我,这样被别人看到多不好。”
“不会有人看到的。”濯孟之道,但还是依言放开了柳长谙,只是却不肯放开握着柳长谙手腕的手,“这里被我加了结界,不会有第三人进来。”
“”柳长谙看着自己被对方紧扣的手腕,感觉鸡皮疙瘩在从手腕处在衣服下一寸寸蔓延,“师父这是做什么”
濯孟之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手中温热的触感真实的存在着,让他心中远难平静,狠狠克制着才未露出一丝颤抖,一双深邃的眼一错不错的盯着对方,仿佛有冰冷的火焰在跳跃,完全矛盾的一种感觉,却又诡异并存着。
今日的濯孟之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柳长谙仔细打量着对方,气息不会出错,神态以及一些小细节也完完全全是这个人,但是这些话跟举止,又并不是那个永远矜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