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年纪相仿,她是诸多贵女中唯一让程茵觉得纯善不做作的姑娘,二人脾气相投,从小到大都十分要好。
奈何后来江依秋嫁的人与郑府不睦,二人从此便不常见面,只偶有书信来往。
想来也有几年不见,如今却在镇国公府见着了,倒让程茵念起二人小时的许多好来。
江依秋方才见到郑寒问在前还错愕了一阵,见着程茵就在不远处则有意放缓了步调,生怕耽误了程茵看郑寒问。
没料到程茵奔过来后便拉起自己绕到别处,江依秋边随着程茵走着,边用团扇遮了嘴巴低声和程茵咬耳朵:“方才郑寒问就在你身旁,你没看见”
“看见了的。”程茵老实回答,目光一闪,甚至还感受得到郑寒问从身后投来的目光。
“今儿个是怎么了,这般反常,”江依秋见着程茵脸上透出细汗,不知是天热导致的,还是因为见了郑寒问紧张,忙将团扇凑到程茵面前为她扇了扇,“平日里巴巴的恨不得把人家放进眼珠子里,怎的今日面对面见了倒视而不见,该不是你害羞了”
“今时不同往日,往后你就别在我面前提他了。”程茵低着头,只看着两人的俏影。
江依秋定睛瞧了程茵,随即又笑道:“前阵子听说你在家闹绝食,恰逢我感了风寒,不敢去看你,怕你本来就虚弱再被我传染,现下见了倒是精神的很,不过看上去又似乎变了个人似得。”
“确实变了。”程茵目光远眺,带着几分释然。
“看你老气横秋的,”江依秋噗嗤一阵轻笑,“不过郑寒问是怎么惹了你,你倒看着不在意他了”
程茵心想,郑寒问何止是惹了他,所作所为与亲手拿刀杀了他无异。
二人在后院说了会儿话,没多久前院便开了席,小辈们被统一安排在一侧树荫下,程茵和郑寒问的桌席离的不过一步之遥,郑寒问有意无意的朝这边看过来。
程茵始终与江依秋挨在一起聊天,桌上其他人皆别有用心的看看程茵,再瞧瞧郑寒问,本等着看程茵今日能在郑寒问面前闹出什么笑话,盯了许久也不见程茵目光偏移,反而是郑寒问,一双眼珠子都要将程茵望穿似得。
今日古怪,实再让众人费解。
郑寒问看着两桌的人探究的目光也全然不理会,现下他唯一苦恼的是如何和程茵搭上话,可程茵始终和江依秋粘在一起,他无从下手。
苦恼之余,郑寒问屏息凝神仔细听她二人谈话,还幻想着两个人会不会聊到自己。
“茵茵,之前我听你提起过,苑酥斋的芙蓉点酱蒸糕尤其美味,前几日我尝了,果然好吃,”说着,江依秋用手比量起来,“这么大一盒,我实在没忍住,一口气都吃掉了。”
说起这件吃食,惹得江依秋回味无穷,满目光彩。
程茵忙点头道:“他家的芙蓉点酱蒸糕真是一绝,奈何每日只做几屉,很难买到,想起来我也好久没吃过了。”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丝毫没留意郑寒问不知何时退出席间。
郑寒问大步迈出镇国公府门,拐角处严路正歇在马车旁,严路远远见着郑寒问出来,忙起身迎上去。
“世子,您要回府吗”严路难得见郑寒问参加这种场合,见他这么快出来,便以为他要提前回府。
“严路,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有个表亲在苑酥斋做工”
“回世子,我那位表兄是那的点心师傅。”严路道。
“我听说他们那的一味点心很有名”
“是芙蓉点酱蒸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