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苦了太子爷,地儿太大,走起来累啊幸而这几日他多加锻炼,否则都撑不到柳侍郎的住处。
“太子殿下,前面便是了。”一炷香后,小安子指着不远处一扇门道。
威武将军二话不说,三两步向前,一把推开门,“柳侍郎,孤饿了孤要吃饭”
门一开,沈如是愣住了,一屋子装了十几个人,各个披盔戴甲,居中铺个地形图,一个人正站着在指指点点,正是云鹤闲。
这场面很熟悉,开会,开军事会议。
屋里的人脸色都很难看,来的不是时候,“操被黑了”沈如是心里一沉,小安子定是知道此间的情形,方才这般欢快的引着他来。但此时,话已经说了,门也推开了,退是退不出去了,好在原主本来也不招人喜欢,沈如是索性撒开泼来,大步一迈,“柳云戟孤饿了”
被点名柳云戟一身铠甲,胸前一朵金菊,佩剑在侧,衬的脸更黑了些,“太子殿下。”他没起身,兔子眼睛向上一挑,“要饭怎么要到此处了”
这话说的极难听,屋内的将士们却丝毫未觉不妥,有几人甚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云鹤闲却皱了眉。
沈如是不生气,他拉了张椅子,翘着腿坐了上去,“孤吃不饱饭,好笑么哪个觉得好笑”
刚才发笑的一名将士正要出声,柳云戟摆了摆手,“臣便觉着好笑,殿下想怎样”
“不怎样,孤也觉得好笑哈哈哈”沈如是脸朝天大笑几声,笑完道,“孤饿了,烦请柳侍郎传人给孤布菜。”
“臣此时正忙”
“不急,孤在此处等你。”说完,沈如是便真翘起二郎腿,一副你们请便的模样。
柳云戟又要发怒,云鹤闲上前拍他两下道,“即使如此,便给太子殿下上茶。”他随即坐下,恰好方才笑过沈如是的一位将领起身,此人高的异于常人,脸上爬一道横穿右眼的疤痕,拧着麻花直冲头顶,身着金菊铠甲,是兵部的人。
他一拍桌子,道,“王爷那边丝毫没信儿,带出去的粮草三日前就该尽了,也不见派人来要,我们派去安庆的探子有去无回,头儿,都这样了,还他娘的不驰援安庆”
沈如是嘴角一咧,笑了,兵部的人是不是各个都跟柳云戟这个二杆子一个模样
“应天走水路,不出一日便到,咱们这次带的水军强,就算路上遇到匪徒,也定能杀他娘个片甲不留”
“郭烈,现下我们并不知道王爷是否还在安庆城内,贸然前去安庆,如我方才所说,恐中埋伏。”云鹤闲高声驳斥道。
“他娘的在不在得去了才知道”
“去了若是中埋伏,全军覆没,哪还来得及”一位穿着飞鱼服的将领道。
“不去,人他娘的早都死了”
“摄政王并没有发回求救的信件,你敢妄动”
“他娘的,锦衣卫就是怂包”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瞬间,屋内吵作一团,明显锦衣卫和兵部的人持相反意见,谁都不听谁的,且听着似乎有宿仇,这很常见,兵部掌大部分兵权,锦衣卫直接负责天子的安危,都有权,谁也不服谁。沈如是瞥了眼云鹤闲,怪不得沈择渊随军带来了这个小不点,云鹤闲官不大,但身份特殊,其身在锦衣卫,老子却是兵部最大的头儿,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