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将军又笑了,看来书呆子弟弟这些年有长进啊
这次他的笑容,不巧,让满脑袋冒火的柳云戟看见了,他大声道,“太子笑什么”
一声惊雷劈下,还在吵架的两团人,目光都杀向沈如是。
太子殿下淡定的喝茶,“没笑什么。”
“他娘的笑什么”疤拉脸郭烈火气更大,脏话脱口而出。
见是他说话,沈如是放下茶杯,道,“只是笑此法不通。”
郭烈“何法不通”
“都不通。”沈如是笑着看他,“统统都是狗屁不通”
“放你娘的狗屁”郭烈怒斥道,他太愤怒了,以至于忘记了自己在和谁说话,不过也不重要,毕竟在众人心中,这个太子骂了也就骂了。
“郭烈”独云鹤闲斥道。
“同知,他懂个屁啊他个养在宫中的爷,他要是懂”
“懂了,你待怎样”沈如是抬眼,他不厌恶将士有血性,但他厌恶只有血性的将士。
“太子殿下”眼看要闹起来,云鹤闲起身,挡在二人中间。
那叫郭烈的人,一把将他拨开道,“太子殿下方才不是饿么呵呵你若是懂,老子他娘的一年的军饷都给你。”他大臂一挥,连带着兵部的四五人一齐哄笑起来。
“老子的也给你”
“我的也给”
“我也给”几人纷纷跟着唱和。
云同知眼见这些人愈发不像话,说话无一点分寸,正要斥责,太子殿下却先开了口。
“成,既是为了吃食,孤便说说。”只见他搁了茶盏,右脚一点地,轻飘飘起身。
“殿下,休要胡闹”柳云戟头上青筋暴起,他实在没什么耐心,周围人这么吵了一天了,现在连太子这个饭桶也要插一脚。“来人,把太子带走”
“驰援安庆是死,水路上安庆更是死,在此地不动更更是死。”沈如是不理柳兔子,走到地形图前,道,“徐州在北,扬州在南,从徐州打扬州,任何将领皆不会冒险首攻应天,而是必须要先夺取那里。”他伸出苍白的手指,点了一下建业北方的小城安庆,“应天城高沟深,储备丰厚,久攻不下,粮草不足,只有死路一条,而安庆是应天的门户,攻下来,便有了粮仓,进可攻退可守,大不了,耗着,困死应天。”
“废他娘的话这谁不懂不然摄政王为何不守在此地,而是出发去守安庆。”郭烈第一个反驳道。
沈如是“可此人若本就意不在应天呢”
“胡言乱语,打扬州,怎可能不打应天,好笑快把太子拉下去”柳云戟怒极,不想让沈如是再胡说八道。
云鹤闲却眉头深锁,摆手,示意士兵先不要碰沈如是。
“徐州只是有匪占山为王,天下九州,只占一州,若要扩张势力,为何不向北面取大胤的青州青州与徐州之间无高山无恶水,青州的临淄府比起应天府又好攻千百倍,为何要舍近求远,舍易取难,向南走长江攻大周的应天”说到此处,众人面色一沉,看来这个贼匪首领八成真跟沈择渊仇,且此仇人尽皆知,估摸着还不小,沈如是心中算计,嘴上接着道,“既然匪徒不是为了扩张领土,那取不取应天又有何重要”
报仇嘛,目标当然是仇人,谁管你打哪个城呢
“摄政王”云鹤闲幡然醒悟。
小青葱还挺机灵,沈如是满意的笑笑,“正如这位郭将军所言,攻应天要守安庆,此事人人皆知,你猜徐州匪首要捉你们摄政王,会不会猜到他是要从应天走水路上安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