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老爷爷刚一下去,狂风登即卷着飞叶撞得女人往后连退好几步,弄得她差点摔倒。
恰在这时大卡车从视觉盲区飞驰而来,雪亮车灯晃得人眼睛都要瞎掉。
“好险,”女人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直抚胸口,冷汗都下来了“差一点就”
春申君瞧着战事已到收尾阶段,墨笔一收乘云向下,靠近两个年轻人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语气里虽然没有责怪,但也暗含着他们不该夜游的意思。
权哲忙不迭躬身行礼,解释道“是土地爷爷带我们过来的,蒲小时她她灵体里藏了一把琴,爷爷说是松风寒。”
“松风寒”春申君皱眉打量“我上次见你的时候,完全没有听出来哪里不对,怎么会”
蒲小时绕着云端走了一小圈。
城隍爷脸色随之一变“还真有,这琴怎么藏进你灵体里了”
“我也不知道,”蒲小时左右扭身“藏哪儿了”
“在这里。”春申君示意她看腰侧位置“而且一般情况取不出来。”
这琴是用术法藏进去的,想要再取出来,只有三种法子。
要么让施术者亲自来取,要么用能应和的异器把它引出来。
最极端也最常见的一种,是毁椟拿珠。
此刻护卫们已经在三三两两的清理现场妖尸残肢,乌鸦盘旋嚎叫不断,偶尔还有蝙蝠飞过。
两人一神坐在云端看了一会儿,蒲小时一直用双手捂着侧腹,又有点心疼肾又有点心疼腰。
也不知道灵界有没有外科手术这种东西
土地爷爷陪着母女两抵达医院以后才折返回来,看见春申君也过来了,拄着桃木拐杖行了个礼。
再抬起头时哈了声“小龙王爷也来了好久不见啊。”
蒲小时猛一回头“诶”
敖珀就站在他们身后,负手背立道“两位辛苦了,我先带小时回家。”
城隍爷略一点头“小时,琴的事你跟他多商量几回,还是想法子取出来比较安全。”
蒲小时从一朵云跳到另一朵云上,还记得挥挥手跟他们几个道别。
敖珀调转方向往回飞,风淡云轻不多说话。
小时站在他的身边,忽然觉得他又长高了好些。
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侧脸,下颌线修长漂亮。
“那个,”她小声道“我还以为你会变成龙飞回来。”
“写了张符。”敖珀淡淡道“原身平时不该现世,太草率了。”
蒲小时嗯了一声,也沉默了起来。
她再见到他,突然觉得两人距离好像拉开了许多。
明明在分开前不是这样。
她有十几天没看见他了,期末考试都是一个人复习再一个人考试,工厂、仓库、家里、学校,有好多事可以聊。
怎么一见面冷冰冰的,笑都不笑一下了
虽然两人生疏着,但小白鼬一冒出来就跳到小时身上,亲亲热热地蹭她脸颊。
“糯糯”蒲小时惊喜道“想我没有,你都变瘦了”
“叽”
糯糯无比流畅地滑上她手腕,像年糕般拉伸扭转,在她指间手腕窜来窜去。
“我书桌前面的香水柠檬还有两颗,你记得来吃”
“叽”
敖珀瞥向他们两,半晌道“饿了吗”
“有一点点。”
“想吃什么”
“炒饭就可以了”
再回到家里,蒲小时钻回身体里就势一躺,很快就睡醒过来。
糯糯扒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