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微抿唇,“我愿意的,你不用谢我。”
李放没再说什么,收了经书。
张无忌问,“你呢我这五年做什么,你都知晓了,我还对你一无所知。”
李放说,“也没什么,都是很平常的生活。”
张无忌哦了一声,忽然问,“我瞧周姑娘和你那把剑有些像,是仿着你的兵器再打的吗”
殷离之前一直很安静,没有打断他们,此时才开口,“逮哥,你与世隔绝久了,那本就是一对雌雄剑。”她看向李放,和张无忌说,“他们峨眉近年倒是起势快,压着其余几派一头,就你那天看到那个丁敏君,现在在江湖都算个人物了,哼哼,都沾他的光。”
张无忌忽然多了个朋友,她一直有些不高兴,此时才忍不住说几句,“你过的是苦,五年里没人疼,没人想的,人家好着呢,少年成名,地位尊崇,各派掌门人都要与他见平礼,你再看他那些师姊师妹围着他的样子,缺你一个想他啊”
她说了一堆,见张无忌不仅深以为然地点头,还露出微笑,“他本就该如此。”
殷离“”
她呸了他一声,扭过身不理他了。
两人聊了许久,李放才起身离开。
殷离没好气地扭了扭他的耳朵,“还看,人家回他的温柔乡去了。”她嫌弃道,“姑姑聪明,怎么你是个呆瓜。”
张无忌揉揉耳朵,笑道,“我是呆瓜,那我娘也是呆瓜,她哥哥也是呆瓜,你是什么小呆瓜”
殷离举拳要捶,瞧见他垂着的双腿,又忍住了,只冷哼一声。
李放回了自己的帐篷前,周芷若已在等他了。
他坐下来,她忍不住笑,“师兄见到故人了”
李放说,“难怪你叫我去巡查。”
周芷若正要说什么,瞧见他肩上有块黑印,秀眉一皱,仔细瞧了瞧,心里已明白了大概。她钻进帐篷里翻了翻,出来时,手里捏了针线,坐的离他近了些,“师兄,衣服脏了,我给你遮一遮。”
李放说,“不用麻烦,不理会便是。”
“不行,”周芷若很坚决,又忍不住埋怨,“你这身丹鹤雪衣,我做了好久,任一个绣纹都是仔仔细细绣上的,若不理会,万一以后洗不掉了,岂不脏了,白费这衣服。”
李放哑然,没有再拒绝。
他静静坐着,少女在他身旁,轻轻靠着他,垂眸,认真地在他肩上的衣物上轻挑几针,丝线穿过,她顿了顿,怕刺到他,柔软的手心轻轻覆在他耳朵上,遮好了,才提起针。
靠的近了,两柄乌鞘剑剑柄交叠,两枚剑玉轻击,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