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放看向张无忌,轻声问,“你去吗”
张无忌道,“去怎么不去”
李放微微一笑,“我也去。”
张无忌呆了一会,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哈哈笑起来,“二对一不悔,不要挣扎了”
杨不悔怔住了,忽然破涕为笑,要扭他胳膊一把,“哥你学我说话”
张无忌往边上一躲,竟然躲在青衣少年身后,从他肩膀处探出头来,笑意盈盈地道,“打不着”
李放“”
杨不悔眼一瞪,要去追他,这两人就绕着青衣少年玩起了“荆轲刺秦王,秦王绕柱走”,等玩累了,杨不悔气喘吁吁,抱着李放的腰歇息,“你,你别跑”
张无忌也累了,搭了一只胳膊在少年肩上,慢慢呼吸着,笑道,“不跑是傻瓜。”李放偏了偏头,不让呼吸打在耳朵上,他站的笔直,唯独歪了歪脑袋,看着实在好笑。
好一会,才听她缓慢而认真地道,“不过,还是不要去了。”
卖马人忍不住问,“你们去做什么呢”
杨不悔道,“原来是要去找我爹现在,不去了。”
卖马人啊了一声,“你们三个小娃子跑这么远来找爹这是什么爹啊”
杨不悔说,“我爹是我爹,不是我两个哥哥的爹,但我哥哥是我哥哥。”
卖马人好半天才绕出来,细细想了一下,赞许道,“两位郎君真丈夫”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才道,“我也不知是在害你们,还是帮你们了昆仑当然也去得,不然那里哪有人呢有一条道,可以避开风口,虽然也大风,多少好些,但这道是商队走惯了的,你们若和哪个总把头约好了,跟着他们走,就安全了。”
李放计算了一下身上带着的银两,买通一个商队允他们跟从,似乎也不是难事。他和张无忌一人牵了一匹蒙古马,还去买了许多披帛和皮袄御寒挡风,把三人都围好了,才去找了商队,商队见他们中有一个目盲,又是三个小孩,原想狮子大开口,谁知总把头细细瞧了几眼李放,呼道,“峨眉的青衣檀郎”
李放微微颔首。
总把头笑面以迎,“闻阁下少年有为,武功高强,若能得您襄助,自然很好,只是您如今,是否不太方便”他意有所指。
李放将手背后,缓缓抽出了半截剑锋,平静道,“若不相信,尽管来试剑。”
他说此话时锋芒毕露,练心剑时收敛的剑意大开,竟比原先还要骇人,总把头也算见惯风浪,深呼了一口气,“冒犯了阁下。您能加入,不胜荣幸。”
三人于是入了商队。
杨不悔和李放一乘,张无忌在旁边,不太会骑马,有些不安,他笨拙的样子有些好笑,旁边的马车上掀起一小片帘子,露出半张芙蓉粉面,小姐笑吟吟地道,“公子不善骑术,也可到马车内来,江湖儿女,本不拘小节。”
张无忌下意识瞧了一眼旁边,颇为拘谨地道,“不必,多谢姑娘好意。”
小姐捂嘴一笑,“文绉绉。”也不继续邀请,合上车帘不说话了。
张无忌松了口气,半抱怨半调侃,“放哥,我说话怎么越发像你了”他存心调侃,学着杨不悔对他的称呼。
李放面色不改,“很好。”
张无忌哦了一声,“闷葫芦。”他想了一会,“不对,这也激不到你,反而白白给你占了便宜,你要还我一声哥。”
杨不悔听的凝眉,“哥,你好幼稚。”
张无忌“”
我这不是学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