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乱步只能眼巴巴的,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心狠手辣的拆散了他们这一对人生伴侣。
因为在一天里解决了接下来将近一周的工作量,所以疲劳也随之累积,把零食这位小三关小黑屋之后,她就极快的进入了梦乡。
钥匙就放在桌边,但她知道,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家猫还不敢做偷吃这等会惹她生气的事。
虽然睡得晚,但第二天的工作时间之前她还是准时的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瞳孔中倒映的是贴着星光壁纸的天花板,闪烁又熟悉。
不是梦境。
她清醒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刚刚做了个噩梦。
倒不是那种尸山血海的杀意横行,也与她压抑的过去的事毫无干系,她迈过人生的转折点以后已经能够对这些事坚定信念满怀勇气,因此她的噩梦相关来源于最近。
事实上那个瞬间她最想做的事就是设定一个定时电话然后每天每天的打扰自家上司的夜生活,务必让上司以后都只能在晴天打伞,没机会举。
而且非要追根溯源,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竟然梦见了自己和乱步在五星级的酒店开了一间情趣套房,床上摆满了玫瑰的花瓣,灯光是暧昧的昏黄,然后对方难得比太宰治还要骚的主动勾引了她。
结果她毫无自制力的走完了一垒二垒以后,对方忽然在酒店的大床上推了她一把,明明是体力f的弱鸡,在梦里却按的她动弹不得。
然后他一脸我不想耽误你的沉痛,“你过几天还要工作,我就不耽误你上班了,先走了再见。”
然后留了她一个人不上不下的孤单寂寞冷。
不,我想被耽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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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菀觉得自己很空虚,甚至想要扒开乱步的衣服去摸他的胸和腰和大腿,立刻进行一次早晨锻炼来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但她的意识还停留在昨晚扣押零食的时候的坚定,现在就低头认输让她觉得自己有点怂。作为一个养小孩划掉的成熟女性,她觉得自己可以等到晚上,毕竟她今天真的有事出门。
而且是很重要的事,关系着她幸福美满的第一步。
如果时间再往前推五六年,她一定不敢想象自己的未来是这样的美好快乐,毕竟那个时候她性格乖张而恶劣,打过整个片区的不良少年,做过杀马特的造型,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那个时候中二病有多严重。
虽然事出有因,但她依然总会去想,好在她遇见了乱步。
像莎士比亚的只言片语里的说明,她没有在树下徘徊,在雨中沉思,在黑暗中落泪。她向前看,没有回头,于是此刻的阴霾不过是短暂的雨季,还有一片明亮的天,不会使人感到彷徨。
从被家犬一般捡回来的那天起,她已经很久没想起那些糟糕透顶的过去,那时候每分每秒她都在感受无能为力,感受无法挽回的失去。这种痛苦和挣扎在她的人生某个分界点转开了方向,那之后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光明。
对于安菀而言,江户川乱步意味着救赎和方向。
最初相遇的时候她只有十四岁,因为两年前的某件事,她遭受着班级的冷暴力,原本她尚且能忍受到毕业,却没想到十三岁的时候,与她相依为命的父亲给她留了一大笔钱以后就消失了踪影。
在其他人终于将冷嘲热讽的对象换成她爹,并说出她爹抛弃了她之类的话后,她终于忍不住开始了反击。
没有人相信她敢反抗,除了领头的那几个被她揍过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