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钟应打出心理阴影了,就怕一下台就又被打一顿。
“既然如此,我们也打个赌如何”
“打赌”燕绥重复,有点儿不敢相信这句话出自恩人的口。
“对,就以这场炼器试炼为赌。”君不意抬眸,凤眸冷清至极,仿佛蕴藏漫天冰雪,“如果我赢了,你便永远不要接近应应如何”
燕绥“”
钟应跟着傅潇湘在一处凉亭前停下,傅潇湘回首笑道“这会儿大家都在看试炼,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四角凉亭靠着池水,池中养了许多锦鲤。这里的锦鲤由人喂养长大,岸边一有人便自觉围上来,傅潇湘往水中洒了把鱼食,锦鲤群争先恐后争抢鱼食。
“到底什么事”钟应双手环胸,靠着漆柱问道,声音中不自觉流露出几分不耐烦来。
手指划过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傅潇湘回眸,目光落在钟应手腕上的黑色玉镯上,定了定神问“钟道友,你为什么会觉得燕道友在羞辱你”
“他不是羞辱我是什么”钟应想也没想便回答。
“你不喜欢他,还是不喜欢男人”这句话太直白,簪花之会前,傅潇湘绝对说不出口,可是簪花之会后,傅潇湘看淡了许多东西,自然不会羞于启齿。
“都不喜欢。”钟应嗤笑,“他先前缠着君不意时,一口一个恩人,可烦了。再说了,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傅潇湘“”
果然,她的感觉没有错,钟道友是个榆木疙瘩,喜欢而不自知。
傅潇湘深吸了口气“潇湘斗胆一问,你和君道友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还用问”钟应摸了摸下巴,思索,“他是我的同窗,好友,兄弟”
钟应心想,也许还是死对头
疑惑的瞅了眼傅潇湘,钟应修眉一挑“你找我来就问这个吃”吃饱了撑得吧
傅潇湘打断钟应的话,用极为慎重的语气,斩钉截铁道“钟道友,你心悦君道友。”
“”
睁大眼睛,钟应心脏似乎被一只手攥紧,有一瞬间呼吸不过来。
他下意识反驳“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傅潇湘轻轻笑了,一双秋水瞳仿佛早已将他看穿“君道友和燕道友都是男人,可是他们在你心中,并不一样对不对”
钟应继续反驳“当然不一样,君不意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哪里是燕绥能比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傅潇湘摇头,一步上前,“我是说”如国色牡丹般的女子声音既轻且柔,“你不容任何人靠近,却不会拒绝君道友。”
“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了,当然不会拒绝他”钟应反驳傅潇湘的每句话,可是并无胜利者的骄傲,反而觉得胸口炙热,让他几乎落荒而逃。
“你若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钟应转身离开,傅潇湘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原来钟道友不喜欢君道友,太好了。”
傅潇湘加重语气“其实,潇湘心悦君道友,君道友救我一命,为我修复丹田,潇湘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实不相瞒,我哥哥非常赞同此事”
钟应僵住,猛的回首,目光凶狠如刀山剑林“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