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君不意点头,丹青水墨似得眸子在钟应紧抿的唇角流连而过,随后扫向惊愕的傅潇湘和被踩的海棠花上。
他自然看的出钟应的愤怒,神色虽然淡淡,不经意间却流露出一抹关怀“怎么了”
“我”
按钟应的脾气,他应该直接说出来,并且骂燕绥几句,可是想起傅潇湘那句“心悦”,他却莫名不想让君不意知道此事。
扭过头,钟应撇了撇嘴“没什么”
不等君不意开口,钟应便转移话题“你接下来要参加什么试炼”
“炼器。”
钟应心心念念着揍燕绥,启唇说道“那你先去天璇岛吧,我等会儿再来。”
“有什么要事吗”
钟应唇瓣张了张,正要随便扯个借口时,傅潇湘抬步上前,在两人三步开外停下,笑盈盈道“君道友,潇湘有事想请钟道友帮忙。”
君不意清淡似雪,傅潇湘艳如牡丹。
两人目光短短交错后,傅潇湘跟他保证“你放心,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
君不意点头,抬手将钟应脸侧的鬓发拂至耳后时,如玉手指稍稍碰到了钟应耳垂,他微微停顿后,便收回手指,转身离开。
而钟应从始至终都不曾抗拒,似乎早便习惯了这般亲密又温馨的动作,甚至眯了眯眼,流露出小猫咪一般享受的神色来。
将这一幕收入眼中的傅潇湘,心头闪过一丝了然。
君不意离开之后,钟应侧首,挑眉“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傅潇湘眉眼弯成月牙“钟道友,请跟我来。”
傅潇湘转身离开云台,钟应抬步跟了上去。
君不意到达天璇岛后,没多久便轮到他了,在夫子念出他的名字后,他拾阶而上,踏上演武台。
参加八项试炼,并且全部赢到第六天,他的名字几乎传遍了玉馨七院。
最近一两天,轮到君不意的比试,围观的学生格外的多,不少人看他的目光透着敬仰。
然而,无论是被人嘲讽、无人问津,还是被人尊敬、万众瞩目,君不意始终从容自若,不曾有丝毫紧张抑郁,如今也无丝毫傲娇自满。
演武台另一边,鼻青脸肿的燕绥一边上台,一边用手帕堵鼻血。
燕绥参加了论道之战和炼器试炼,论道之战他早早输给了钟应,炼器试炼却一直赢到了现在。
这不仅仅是他运气好,更因为他炼器天赋过人。
君不意清而淡的声音传入耳中“燕师弟,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燕绥听到恩人的“关怀”,受宠若惊“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碍事的,恩人你别担心。”
君不意睫毛颤了颤“是应应打的吗”
燕绥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应应”指的是“钟应”。
“因为那枝海棠花”
燕绥脸红了红,不过他脸上青青紫紫的,也看不出脸红没红,颇为紧张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恩人”燕绥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虽然君不意神态目光并无变化,但是燕绥无端觉得脊背发凉。
君不意却没多看他一眼,而是抬步向着炼器炉而去,手指整理灵矿时,淡淡开口“我听说论道之战时,应应跟你打了个赌,如果他赢了,你便不许靠近我”
“是。”燕绥点了点头,心里头有点儿虚。
被钟应揍了两次,他实在不敢靠近恩人了。虽然炼器试炼遇上实属偶然,并非他违背约定,然而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