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年瞧着雨中的紫藤萝,喝酒的喝酒,吃橘子的吃橘子,都没说话了,却没有丝毫尴尬,反而格外的平和。
钟应酒量不佳,小酌几杯后,便觉得脸颊有点儿烫了。
偏偏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声音在耳边传荡,无端的惹人心烦。钟应歪了歪头,有气无力的喊一声“君”
声音戛然而止,钟应发觉君不意靠着栏杆睡着了。
钟应本该回卧房,钻进暖烘烘的棉被里睡觉,或者任由他睡着,自己把剩下的酒水和橘子全部干掉。但是看着睡颜恬静的君不意,钟应突然想起来他昨天发热的模样。
“醒醒。”钟应喊了一声,“要睡回去睡。”
君不意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睫毛颤了颤,却似乎被恶梦魇住了一般,没有醒来。
钟应便抬手推了推。
他们靠的太近,钟应这么一下,君不意身子一晃,就靠上了钟应肩膀,慢慢滑进了钟应怀里,脑袋枕在了钟应膝盖上。
钟应身体僵住,半响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后决定任他躺着,自己小心翼翼剥橘子吃。
吃到一半时,枕在他膝盖的人突然拉住了钟应的衣袖,搂住了他的腰身,越搂越紧。
钟应手指头一抖,一瓣果肉便跌在了地面上。
钟应有点儿可惜,语气不太好“你要是醒了,就快起来。”
“”
无人回应,钟应便知道君不意还没醒。
吃的喝的都没了,钟应面前能“玩”的就只有君不意了,钟应低头,见他睫毛轻轻阖着,便抬手去碰。
指腹柔嫩,睫毛似小刷子,稍微一碰触,钟应便觉得指尖痒痒的,好像被小猫儿轻轻挠了两下似得。
钟应觉得颇为新奇,从右眼睫毛一直骚扰到左眼睫毛,直到君不意拧起了眉毛,钟应才“咻”的缩回了手。
君不意将脸埋进了钟应胸腹处,声音隔着一层衣料闷闷传来“父皇”
钟应一愣,摸着自己下巴,疑惑君不意这是梦到重明皇了吗
清了清嗓子,钟应憋着喉咙,一本正经的开口“父皇在这里,来,叫我爹爹”
快快快,死对头快喊我爹啊
钟应兴趣颇高的望着君不意。
“”
钟应“真没意思。”
雨声渐渐小去,直到完全停息,君不意才自梦中苏醒。
一睁开眼,便看到了钟应还未完全长开的下巴,随后才发现自己睡在了钟应膝盖上,身上披着钟应的外袍。
雨后长风灌入长廊,钟应微微弯着身子,就为君不意遮挡了大半冷意。
钟应原本轻轻闭着眼睛,睡意很浅,君不意这么一动,他便有八分清醒了,语气带出了几分嫌弃“还不快起来。”
君不意瞬间惊起,身上披着的外袍从身上滑落,即将落在潮湿的地板上时,又被君不意眼疾手快捞了回来。
钟应捂脸打了个哈欠,欲起身回房。
才一抬腿,就发觉双腿被君不意枕了一个时辰,早就麻木到没知觉了,整个人往前跌去。
钟应本能的双手一捞,抓住了君不意的手腕,紧接着扑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
“对不起。”君不意极轻的三个字从头顶传来,顿了顿,他又道,“我不是故意睡着的。”
钟应原本想骂一两句,过过嘴瘾,没想到“这条路”瞬间被君不意堵死了,一时气结。
“我抱你回去。”君不意手臂绕过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