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此话一出,那位叫长宁的白袍人,便直接脱力的往荒地上一躺,松了口气“太好了,我差点儿以为自己要死了。”
其余几人也纷纷盘膝打坐,吃丹药的吃丹药,疗伤的疗伤。
谭霈侧过头,咳出一手鲜血后,凝重的看着谭仲祁身上被长枪划出来的伤口。沉默了好一会儿,他问“那人是什么时候夺舍的”
知道掌事被夺舍的那刻,谭霈就大致猜出了掌事的下场,可是想一想掌事落得如此下场,谭霈还是有些懊恼。
“不清楚。”
“不知道。”
“要是早知道,我就先一步开溜了,哪里会对上如此可怕的人物啊。”
“”
众人表态之后,陷入沉默。
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夺舍人,还没一个人发觉,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让他们觉得自己脸都肿了。
可是想一想那人恐怖的实力,又觉得他们没发现,实在是在理所当然的事了。
“可恶”有人捶了一下泥土地,“我们怎么会这么倒霉”
“这人哪里冒出来的我怎么不记得有哪位大能用“长枪”做武器”长宁提出疑问,“是哪位老怪物出山了,还是合道不久的天才人物”
“天下能有这本事的,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更别说他连真身都没露,他的实力只是保底估计而已。”
“这么说,我们能全部跑掉,简直是交了狗屎运”
“如果有谁跑不掉,我会先一步抹灭你们的魂魄,绝不能让他知道离芳水镜的事。”朝阳先生的声音插入其中,“不过既然我们都跑掉了,你们的伤我都会负责的。”
朝阳先生似乎觉得头疼,扶了扶额头“不过,先等我一两天,我伤的有些重,这几天无法开炉炼丹。”
冰剑剑仙冷冷开口“你能看出那个人的虚实吗他是不是“那边”的人”
“我”朝阳先生愣了愣,垂下眼帘,回忆他刚刚见到的场景。
在朝阳一脉,朝阳先生并非修为最深厚者,也并非最为善战者,可是几乎所有人都会给他颜面,因为他最擅医术,最擅炼丹,同时还有一双几乎能够看破一切真伪的眼睛。
刚刚看着掌事时,朝阳先生的视线有些模糊,他眼中看到的并非掌事那张脸,而是一位极年轻,极“俊美”的男子。
那人气势如渊如狱,才看了一眼,朝阳先生便觉得眼前一片昏黑,让他几乎以为自己瞎了。
重见光明之后,朝阳先生却不记得那人面容了,只记得一双眼睛。
一双令人心颤的眼睛。
“他不是“那边”的人,他是魔族。”半响,朝阳先生才回答,“他有一双金色的眼睛,像是金乌的光芒。”
树林在灵力碰撞下,全部磨平。
钟应用着掌事的身体,无奈的吐着血。
当然,吐血并不是因为他受伤了,而是这具身体被他玩坏了。
使用了超出这具身体数十倍的力量,身体的五脏六腑直接被震成肉沫,全身的筋脉也没一根好的。
身体之所以还能动,全是因为钟应的神魂还在里面,不然早就咽气了。
“唉。”钟应闲闲擦拭嘴角的血液,颇为伤感的看着自己另一只手。
手心朝上,掌心纹路分明。
钟应眨了眨眼睛,颇为伤感的嘀咕“这日子没法过了,应龙镯中的三叔还没苏醒,陆离枪也没到手,自己的身体还是一樽瓷娃娃如今亲自出手,居然连几只小蚂蚁搭一只天魔都拍不死”
“算了,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