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洲一张老脸红的不能再红了,沐雩这个小王八蛋一向是天老大我老大的,气红了眼睛什么话都敢说,他们那点事儿是能说吗就算被人听出来了也不行,顾雪洲火急火燎地去阻拦“沐雩你别说了,真的没什么,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哪出了什么事,也没被欺负,你看我这全身上上下下哪有受伤而且也不是要把我送给送给蒋督公,是蒋督公要将我送人。”
裴珩是何等聪慧之人,之前是冲昏了头脑,这下一听顾雪洲的话,终于回过味来了,转头去看蒋熹年。蒋熹年略心虚地扭头,看了看檐角,又欲盖弥彰地转回来,拔高声音反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裴珩“”
沐雩拍了拍他的胸口,催促道“你别气了,我回去和你慢慢解释好不好你受了伤,就别闹了,我们先把伤治好了再说好不好沐哥儿,乖。”
沐雩看他一脸担忧,心软了些“那、那你跟我回去。”
顾雪洲赶忙说“好,好,我们回去。”说完又去看他亲哥的眼色想问可不可以。
蒋熹年疲惫地闭上眼睛,点了点头,“从侧门走,我让人送你们走。”
蒋熹年亲自把他们送到了门口,对顾雪洲温和地说“你们准备去哪到时给我传个信儿,我抽空再去找你。”
沐雩一把把他拉到背后,恶狗护食般瞪着蒋熹年,把单纯天真的安之给塞车上,不给顾雪洲和蒋熹年说话的机会。
顾师傅在一旁叹气摇头,对蒋熹年拱了拱手,“那小子就这狗脾气,护短护得紧。”
蒋熹年笑了笑。
顾师傅说“等到了歇脚的地方我会告诉你的,只是这次可不能再把我拒之门外了。”
蒋熹年讪讪回答“一定,一定。”
顾雪洲这时终于挣开沐雩,撩开马车的帘子,对蒋熹年说“在萧韧府上,有个叫碧奴的人,护我良多,切勿伤害于他。”
蒋熹年“碧奴是吗我记住了。”
顾雪洲才点了下头,就被沐雩又拉回了车里,沐雩怒意翻腾地问他“又是蒋熹年又是碧奴,这些日子你都认识了些什么人”
顾雪洲低声说“顾师傅还在呢。”
话音还没落,顾师傅应声卷帘而入,在沐雩脑袋上给了他一个头栗“别吵了,吵得我头疼,为了救你们我累都累死了,还想休息下呢。那蒋熹年可不是旁人,是安之的哥哥,亲哥哥,懂不懂一个爹一个妈生的两兄弟。”
沐雩傻眼了,他恍惚记起几年前江上初次偶遇蒋熹年的场景,那时他和杨烁就觉得蒋熹年有些像安之,可是他觉得,安之怎么和一个死太监相像呢。打死他他也没想到顾雪洲和蒋熹年竟然会是亲兄弟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呢
竟然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顾雪洲看着顾师傅,抿了抿嘴唇“顾师傅,您是早就知道了。”
顾师傅顿时心虚起来,是了,假如他早些告诉顾雪洲那位蒋督公就是他亲哥哥,哪还会有如今这档子的事可是、可是那还不是蒋熹年千叮咛万嘱咐了要他收紧牙关千万不能告诉顾雪洲,看在他一片拳拳爱弟之心上。
顾雪洲叹了口气“果然您早就知道。是不是是不是大哥让你别告诉我的”
顾师傅怔了怔“你怎么知道”
顾雪洲的脸揭开窗子的帘子,回望了一眼都尉府,马夫驱马,车子缓驰起来,路边都是高门大户挂着明亮的灯笼,淡淡的光织进他悠长模糊的回忆里“我那时虽小,却总记得哥哥是个极倔强的人,又争强好胜,爹爹总要他改,他偏不该,爷爷也说他骄傲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