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顾雪洲想荒谬是无比荒谬,可事实就是,他先是莫名其妙地被个京城来的高公公给赏识,非要他当皇商,然后有人嫉妒他陷害他,搞得他身陷囹圄,结果突然他又被人劫走,软禁在一件私人宅子里,说是要调教了他送给去有钱人当男宠
话本他都没见过这么没有前后逻辑的,他是得罪了谁啊他
不过顾雪洲觉得在这里比在牢狱里要好多了,至少每天好吃好喝蔬菜瓜果,这家厨子的手艺特别好,他看出来了,他们换着花样做的还是药膳,都是调养气血美容养颜的,不错啊,这药膳要做得好不仅要厨艺好,还得精通医术啊,真想交流一下
碧奴则每日就是折腾着给顾雪洲护肤护发,然后教他练一个什么舞,说是练了以后身体就会更柔软能摆出更多姿势来,冷酷无情地表示“很痛的哦,你忍着点,不过就算痛着了你也得继续练的。”
顾雪洲听他说的这么吓人,有点害怕,然后跟着练,发现这舞蹈不是很难,不挺好坳的吗
碧奴又很酸溜溜地说“你身体也是天生这么软吗”
顾雪洲含糊敷衍过去“我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他不敢说他是大夫,但不专职出诊,而且小时候身体差,平时里很主动保养自己的身体,以前顾师傅教过他一套舒筋活络调节内息的养生拳法,他也就软绵绵地跟着划,划了那么多年,身体筋骨都是很舒展很柔软的。
碧奴就嘲讽他“那你就是天生生来要被男人操吧。”
顾雪洲“”你说这个人怎么长着那么一张漂亮的脸,但是出口成脏呢
碧奴尤其羡慕他的皮肤,每日给他推按各种香膏香乳都要说两句,不过顾雪洲真心觉得他们用的这个膏脂不大好用啊,没他以前用的好,作为专业人士,顾雪洲是真的看不过眼啊太不专业啦
但他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应当是没有资格挑三拣四的,可他心痒难耐,相处了几天以后觉得碧奴挺好说话的,有天终于忍不住说了“你这个玫瑰乳是哪买的啊”
碧奴停下手上的动作,“怎么了”
顾雪洲小心翼翼地试探地问“你不觉得香味有点刺鼻吗而且不太好擦。”
碧奴不高兴,在他胳膊上拧了下,立即就红了,“哪有不好用你看看,你这被养的这么细皮嫩肉的一掐就红啊”
有这么证明的吗那我以前自己做的香膏擦着惯用好不好顾雪洲不满地想,他揉了揉自己被拧疼的肉,偏过身,用小指挑了一点瓷罐里的香膏,放在鼻尖嗅了嗅,歪着头静默了片刻,没一会儿张口就把这香膏是用的什么材料,大概是怎么个制作过程都说的一清二楚,“这是比较基础的提炼方法,但是做出来的膏脂不够纯不够细,而且你这个花油放的少,我的皮肤比较干,并不是适合这种江南反是有名号的香粉铺子的东西我都见过,却没见过你用的这个,是北方的店吗”
碧奴听得目瞪口呆,都忘了要对他摆出颐指气使居高临下的先生态度了,“不是,是我自己做的。你、你怎么我都用了什么又是怎么炼制的不过中间的某一步不是而是”
顾雪洲虚心受教,“原来如此。这样就说得通了。你可以这么改比如这样或者那样也可以炼出来的就更纯净,香味也会更淡雅。”
碧奴听着听着,半路反应过来这不大对啊,谁是老师啊
萧韧原本看这个顾雪洲在公堂上的表现,以为他是个威武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的人,就是把人掳走了,要调教的成样子估计还需要一些手段,结果没料到真把他抓来以后就没见过比他还软骨头的,天天吃好睡好。他又以为把人带到了暗香馆来调教以后,但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