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奴看上去娇小,手段可不温柔,以前碰上那等性子烈的,都是被他折腾掉半条命了然后乖乖听话,他估计也是第一次碰到顾雪洲这么不要脸的,一下子也摆不出以往那样的面孔来。
这还没几天了,萧韧发现他们越聊越投机了,仿佛成了好朋友一般,他把人抓来这是让这家伙享福天天在那乐呵呵的吗是要让他认识到自己的卑微低贱,要认清认命他下辈子男宠身份
萧韧路过时,在外面听到这两个人安逸地在房间里讨论什么,啊,做香脂,釀香精,蒸香露多惬意啊他听到顾雪洲那优哉游哉的声音,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跺开门。
萧韧刚要开口骂,却见一副雪白的胴体映入眼帘,顾雪洲趴在那儿,只臀际松松地搭了块汗巾,犹如羊脂白玉雕出来的一般无暇他不是童男子了,但乍一看到这样一副肉体,不知为何突然红透了脸。但他生得黑,又面瘫,一点也看不出来红了脸。依然是一副黑面阎罗的模样。
顾雪洲和碧奴都随着那个破门之声转过头诧异地看过去,他们看到的就是萧韧怒气冲冲地踹开门,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泄了气,莫名其妙地又走了。
顾雪洲觉得男人看男人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碧奴“可能是吧。”
碧奴极爱用自己做的胭脂水粉来调教这些小妖精,一是因为闲着无聊,二是他真心觉得自己做得好,这次遇到了顾雪洲这种行家,开始不大相信,但按照顾雪洲的指点试了几次以后不得不承认顾雪洲的方法确实比他好。
改良了一下香乳以后更好用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这件事为契机拉近了他们的关系,碧奴主动问了他“你怎么这么懂这个”
顾雪洲笑笑说“我是个做生意的,专做些胭脂香粉卖,自然懂这些。”
果然是好人家的。碧奴心里苦涩了下,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升起过这种廉价的怜悯心了,为虎作伥他也不止做了一年两年。
“那你明明以前是正经人家的,如今这样被人抓来逼你做男宠,你就一点都不伤心难过吗你怎么还能这样每日和我没心没肺地调笑呢”
顾雪洲“”
说到这个问题就有点沉重了,他也不是没有作为男人的羞耻心的,也不是不害怕的。但是他能怎么办他不太懂这些人,假如他挣扎反抗,他们肯定会觉得自己麻烦,那他乖乖配合不是很好嘛。
而且顾雪洲到现在也不认为自己真的会当男宠。
他他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是因为坚信沐哥儿肯定会找到他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拖时间,一拖再拖,保护好自己的命,好有命等着沐哥儿来。
他家沐哥儿最擅长就是找他了,想当年他们把他丢了那么远他都能一个人摸回来难道现在还找不到他吗
顾雪洲连忙扯开话题“我都有点上火了,让他不要再煮这个了,换点下火了。”然后随手报了几个药膳的菜品名,感慨了下,“不面对面的望闻问切只听转述确实是不好开方子。”
碧奴眼神呆滞地望着他,手上捏着的勺子停在半空,汤都滴了下来,他吸了口凉气,疑惑地问“你你刚不是卖胭脂水粉的吗”
顾雪洲说“我略通几分医术,正是因为我会点医术,所以调出来的这些香膏啊才对皮肤更好。”
碧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有时候他真的很奇怪照顾雪洲所说的,他原本有钱有地,还是个小老板,日日过得好好的,可以说是比世上很多人都过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