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子或是长滕什么的,就取出挂到佣人房外面晒干当柴禾烧,如果还不够就去旧货市场买旧木材当柴,曾继红心下暗忖着。
到了家。
进书斋与爷爷打过招呼,放下新书,便出来,进厨房帮着奶奶做饭。
中午是吃粗粮地瓜稀粥,搭着整个整个下锅煮地杂食玉米棒子、带皮土豆、带皮地瓜、带皮芋头等各三个吃,豆油炒青菜,咸菜炒茄子,还给爷爷蒸了个鸡蛋,就是病号加餐,不过爷爷不大承认自己是病号,因他四肢无力的病况一到晚上天黑便自动痊愈,可到了白日到犯病,可真是日夜颠倒
饭后。
奶奶刷洗碗筷,而曾继红扶着爷爷在后院石榴树下遛达,曾继红向爷爷汇报学校里的见闻,曾继红的作风是报忧不报喜不希望爷爷报有美好的希望。
“爷爷,学校公布学年改制了,今年下半年起高中只有两年就毕业了。”
“那初中也是两年制了,小学呢大学呢”
“小学是五年制,大学啊,不知道,没有说什么时候高考,大概不会有了吧。”
“学校里有没有斗老师啊”在北京旧友的来信中描述,上个月京城四大重点中学,老师被自己的学生打倒,老师的头被学生摁在讲台上、摁在地上,学生往老师的头上、身上泼水、浇粪,学生用脚踩着老师的脸,学生用鞭子抽打老师,甚至将老师剥光上衣,被赶到操场上,戴上高帽游街示众有一部分老师受不了这般的侮辱而自杀。
“我现在这个普通中学还没有开始,不过上个月我之前就读的重点中学已有同学带头去破四旧,特别特别的慷慨激昂,连比带划的。”每句话都能套进一两个词汇,个个都上唱大戏一般,都不会好好说话了,中二病的少女少男,被打了鸡血般。不过后面这一句,没说出口。祸从口出,这个时代得谨言慎行,不可多吐一个字,不可多做一件事
“下个星期大学就开学了,唉”不知道那些同事们能不能躲过这一回,他自私了,身上有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病况,不必想折就可以办了病退。
唉为了曾家他没有与那些同事老友们面对面的通气,不过他们心底也是明白的,大家都是听广播电台读人民日报的,哪会不明白再不明白,大家也是学过历史,经历过战争年代。
“爷爷,你该午休了”
“嗯,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