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怎么不反驳”京城府尹指向云月玺。
云月玺静静地站在那儿,她身子单薄,和刁蛮的云骄阳完全不同,云月玺轻轻道“大人,我是个结巴,口齿不佳,若是和人急辩,我半句话也说不全。”
她朝郡主福身“多谢郡主救我于危难之中。”
如果郡主不出言,此时出言的会是胡归户,不过,郡主出言可信力更强,因为她和云月玺和云骄阳都没利益牵扯。
云月玺说出自己是个结巴后,在外围观的百姓全都轰然。
“难怪刚才那个侯府小姐那么快的抢白,这是在欺负结巴呢,仗着老板娘没法子反驳。”
“世上居然有如此厚颜女子,连我都知道,那个老板娘的店开得红火,是她首饰漂亮,说是她梳妆还非常好,我那婆娘还想攒钱去她那儿买一支簪子呢我们老百姓老老实实开铺子,讨个营生,关侯府什么事哪里占了别人的面子”
“嘿,说是老板娘之前就是那个被侯府抱错的假千金”
围观的百姓和家丁们全都不齿起侯府,“就是之前说的,文昌侯府抱错了别人女孩儿,又因为不是亲生的不愿意养,大冬日让女孩儿洗全家衣服那事儿”
“就是那个事情。”
“好啊文昌侯府的脸皮我算是见识到了,别人在府邸时欺负别人还不够,现在还要毁了别人的铺子,是想逼人去死”
“不管其他如何,就凭那位云小姐在公堂上仗着口齿快,便抢白有口吃的老板娘,便知她是什么货色。”
“还指责老板娘拿笤帚打人,害,她背后有文昌侯府,带了两个五大三粗的丫鬟去掀人铺子,老板娘柔柔弱弱,被逼成这样,也是她要吃饭,被掀了铺子她吃什么”
所有人都在指指点点,闺秀小姐们更是鄙夷地看着云骄阳,云骄阳脸红耳赤,几乎到了被万夫所指的地步。
她本来没在意这些跟过来的人,反而看好戏地想着云月玺若是被打板子,那么被众人围观就好笑了。
没想到,现在好笑的对象变成她自己,她已经不敢想这件事之后,自己在京城的风评会是如何
京城府尹见群情激愤,沉了脸问云骄阳“她所言为真”
云骄阳倒是想抵赖,但是,事发时好多人都在场,她根本没法赖掉,她暗自想着自己错了,本来这个事情应该悄悄解决,她才好暗整云月玺,但她想着让云月玺丢脸,再加上气愤,竟然做出了糊涂事。
事到如今,云骄阳只能道“是,原因便是这样但是我要状告的是云月玺动手打我,我父亲是文昌侯,对朝廷有功,我身份也自是贵重,大人,我记得平民若打贵族,皆要三月以上”
她说完这话,外面的百姓更怒。
“这是仗着身份就要欺负人了,掀人铺子不成,就要别人。”
“呸,文昌侯府居然这样,看样子真是烂透了。”
“什么小姐,和无赖一个样。”
他们围观的人多,干脆畅所欲言,字字句句如插在云骄阳心上,云骄阳不管不顾,反正她名声也臭了,今日非要把云月玺送进去不可。
云骄阳道“我也是身份尊贵的千金,她打我,不管是赔钱还是道歉,我一律不接受,只要她死”
她太生气,一不小心说出实话。
云月玺看她一眼“哪怕你真是勋贵,我打了你,也没到要遭受死刑的地步。云小姐,你的身份没那么贵重。”
京城府尹脸色也不佳“的确不能到死刑的地步,云骄阳,是本官在断案,不是你在断案,你从之前起便一直扰乱公堂,再不知收敛,本官先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