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王妃因听人说了花园中发生的事情,一方面也是久等云月玺不来, 她才出门。
未料, 就见到自己的首饰被毁。
她还在思考如何处置这个胆大包天的云骄阳时, 云骄阳便忍不住, 想为自己辩驳“王妃,我当真不知云月玺是来给您梳妆的, 我只当她是贼,情急之下,我才和她拉扯我也是好心为了王妃您的首饰不被偷,不想造成如今局面, 还请王妃海涵。”
安南王妃适才对云骄阳有七分火,如今便升至十分。
云骄阳是在威胁她不能处罚她若是她处罚了她, 便是不顾她的好心,有铁血无情之嫌
那揪住云骄阳的婆子领会王妃之意,冷面啐道“大胆王妃面前, 岂容你先多言看你模样, 也是京城贵女, 怎的如此没教养”
一旁的贵女们,并着云骄阳都白了脸色,未出阁的女子被王妃身边的嬷嬷指责没教养,可是件不小的事情。
她们白白卷入这场风波,倒是不怨那个一直安静柔弱的云月玺, 只怪云骄阳张扬跋扈, 她以为安南王府是什么菜市场, 她们这些贵女是爱嚼舌根的妇人居然在她们面前这般作践一个口吃女子。
只希望,这个事情不要影响到她们。一时,无人为云骄阳说话,云骄阳再虎,也知道这句话的分量,徒然睁大眼,说不出一句话来。
安南王妃见众女都被摄住,这才淡淡开口“清酒,这是哪家的小姐,看着年纪也不小了,怎么我倒从未见过,看着眼生得紧。”
清酒,也就是那婆子怎么不知安南王妃的用意,她道“禀王妃,这是文昌侯府家的千金,前些日子才迎回府内。”
“她为何非要为难本妃请的贵客”安南王妃亲昵地执了云月玺的手,云月玺虽只是妆娘,却不是王府的丫鬟,她是王府从外特特请来的,说句客人十分应当,若说是贵客,便是安南王妃真对她的手艺喜欢得紧,也是真厌恶云骄阳。“难道是对我不满,又不敢找我寻衅,只能发泄在这女孩儿身上”
云骄阳怎么敢对王妃不满,她慌了神,不知今天为何发生这种事情。
在侯府内,她想怎么欺负云月玺就怎么欺负,她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千金,云月玺只是卑贱百姓,她打骂她奚落她如何云骄阳在商户家时,尚且打骂婢女,她觉得怎么现在她身份更高了,还不能收拾一个贱民
清酒回禀安南王妃,把云骄阳云月玺真假千金的事儿一说,说是云骄阳大抵是对云月玺心存不满。
安南王妃颌首,再看云月玺,这种场合下她也不卑不亢,倒是半点没被吓着,虽柔却不弱。
安南王妃道“真千金没个真千金气度,假千金倒是沉稳淡然。”
云月玺敛眸,不对此发表一点看法,云骄阳却委屈得眼中含泪,她哪里比不上云月玺了安南王妃这般说,之后这话传出去该如何
宋世子宋世子听了是不是又要想云月玺了
安南王妃道“也罢,我念你年幼,清酒,去拿几本女诫女训过来,让云小姐带回去好好誊抄,需知,一来,王府之事,无论什么也该王府中人管教,云小姐一个外府千金插手诘问此事,是为越俎代庖。二来,月玺早将一切来龙去脉告知,云小姐却只拿着月玺的缺陷嘲弄,女有四善,德容言功,德行尚且排在容貌之上,云小姐此面规矩生疏,我便代侯府略施管教。”
她没用什么压人的自称,但是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好相与。
今天过后,云骄阳被安南王妃罚抄女诫之事就会传开,别人也不会指责安南王妃小气,她又没让云骄阳赔首饰,只说云骄阳冲撞她客人、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