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落完成,清酒才放开云骄阳的手,云骄阳颓然倒地。
安南王妃垂眸,见云月玺的掌心伤痕斑驳,欲牵着她的手去包扎,也在这时,安南王府内的夫人们也听说了这边的动静,全数赶来。
侯夫人在来的过程中,便听说了安南王妃对云骄阳的发落,她面色慌乱,只想着怎么把云骄阳给捞出来。
侯夫人转瞬之间,便把念头打到云月玺身上去。
她和众位夫人们来给王妃请安后,侯夫人看了眼云骄阳,看她狼狈,却也忍着没上去大呼我儿,侯夫人反而仔仔细细望着云月玺,心中暗恼云月玺离开侯府,不只没过得狼狈,反而出落得越发水灵。
侯夫人面上切切道“我的儿,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这些日子你可过得还好自从你离开后,母亲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
她可谓是情真意切,看起来倒是极为爱重云月玺。
云月玺心知侯夫人的打算,她早有准备,漂亮的脸上当即浮现一丝受宠若惊,还下意识握住安南王妃的手,十分生疏、感激道“侯见过夫人。”
她这副样子,虽然面上每一句反驳侯夫人的话,但落在别人眼里,就是云月玺其实同侯夫人并不熟,她对侯夫人突如其来的情真意切很是恐慌。
四周的夫人们不多说话,但是眼中流露出些看好戏的神情。
侯夫人面色有些尴尬,没料到云月玺表现得如此白莲,在侯府中时,这个女孩儿还是个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木头。
侯夫人何许人,沉浸在侯府宅院里那么久,该有的脸皮她一点不少。
侯夫人像是没看到云月玺的小心翼翼,继续道“这些日子你在外休息得可好离了侯府的金尊玉贵,也不知你能否适应外面的生活。骄阳这些日子倒也有些想你,你们是好姐妹,虽然偶尔磕磕绊绊,但骄阳想你的心是不变的,唉,只是她说话难听,有时想关心你,反而弄了错处来。”
云月玺这时面色苍白,她倒是坚强,面色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波澜不惊。
但是,安南王妃能感受到,她的手一直在发出轻微的抖意,安南王妃眉毛一挑,继而感受到云月玺的掌心并不像在侯府养尊处优的小姐那么细嫩,反而十分粗糙。
安南王妃也浸淫宅院那么多年,此中关节,她倒是想了个大概,一时似笑非笑。
她回握住云月玺的手,示意她别怕。
云月玺没表现得太过,她平素表现得颇为坚强,若是一点小事就面色惊惶太过,只会惹人怀疑。
只要双手微颤,也就够了。
云月玺像是镇定下来般,道“回夫人,我在外很好,或许是因为我早已习惯一个人生活,倒没什么不自在的,到了外面后”她露出一个微笑,“承蒙许多夫人小姐厚爱,我过得非常好,请夫人不要挂怀。”
早已习惯一个人生活
这些夫人们听出点味儿来,全都看向侯夫人,目光意味深长。
侯夫人皱眉,已经不知道云月玺是故意如此,还是她本身没见过世面,不会说话导致弄巧成拙。
她连着碰了两次软钉子,也不耐烦再和云月玺说话,对安南王妃道“王妃,月玺和骄阳其实是好姐妹,骄阳呢,说话不怎么好听,关心月玺可能让月玺误会了,也不知月玺是否离侯府太久,忘了姐妹情谊,总之,妾身对月玺和骄阳一视同仁,骄阳冲撞王妃该罚,但,不是无德之人。”
云骄阳见母亲说话,忍了气,也点头,只想着保住自己名声。
安南王妃见状牵起云月玺的手,又让云骄阳把手伸过来,她将两个女孩儿的手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