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对慕容夫人行了礼,再凑到云尚书跟前说了几句话,云尚书的表情立刻变得惊怒,思及慕容夫人还在此处,他沉了脸问道“当真”
云月玺笑道“十之八九,父亲,女儿不愿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欺负。”
没有哪个父亲能够抵得住爱女略带委屈的撒娇,云尚书朝慕容夫人点头“此事,便依夫人所言,月玺有事要同老夫商议,老夫去去就回。”
慕容夫人见目的达到,也识趣笑着起身“我府中还有事,就不叨扰尚书了。柳姑娘的话,就在府外候着,一会儿我让她进来,今夜我们府便来接她。”
慕容夫人含笑道“反正也只是妾侍,没什么虚礼,快得很。”
云尚书没再落井下石,告别慕容夫人。
等慕容夫人一走,他才道“月玺,她当真要如此害你”
云月玺美目盈盈“千真万确。”
云尚书此刻,心里的怒火简直无与伦比,倒不是对着云月玺,而是对柳若颜“那你的做法也太冒险,月玺,今后你别再同她接触,她困于定国公府便害不了你,你何必冒这样的险若是府中的护卫一时不察让贼人得手可怎么办”
云月玺稍稍敛眸,道“父亲,女儿三番四次被柳若颜所害,若要女儿次次避让,女儿实在不甘心。这次她这般想害我,我便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否则,以后毕生女儿都有阴影,难道被别人坑害,女儿便只能避开这次,我偏要迎上去。”
云尚书也理解云月玺,他的女儿同他一样,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她什么都没做,便被人屡屡惦记着暗害,怎么能忍。
云尚书仍沉吟“为父再往你的院子增派人手保护。”
云月玺不愿让云尚书担心,盈盈一拜“女儿多谢父亲。”
云父却还是忧心忡忡,他准备写信去武将老友家多抽调人手,再三叮嘱云月玺今日白日不得和柳若颜接触,如果发生任何事情,立即来书房找他。
云月玺柔柔地答应下来,但是并没放在心上。
她认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避而不见只能给对手更多活动时间罢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云月玺携着听琴去往云府大门口,定国公府一个小厮一脸不虞地给柳若颜搬东西,说是搬,其实也就几件衣服罢了。
时隔多日,柳若颜再度见到云月玺,眼底刹那的惊艳过后,便浮上浓重的恨意。
她这些日子以来,饱经外面人的辱骂、轻视,还要和定国公府的人斗智斗勇,以期成功嫁入定国公府。柳若颜本就伤了根的身体变得更坏,她现在瘦得像一根绳子,身上穿的衣服也半旧了,哪怕特意挑了身紫红色的裙子,那个颜色穿在她身上也像是夏日被晒败了的花。而云月玺雪肤花貌,头发乌亮,发上簪着红宝石花朵,衣服为红白二色,点缀相间,美而不俗。
柳若颜忽然生出自惭形秽,这样显得云月玺还是闺中神采飞扬的少女,而她却已经是生活不幸的半老徐娘。
两人明明才相差一个月大,怎么会这样呢
柳若颜不让自己露怯,板起脸“月玺姐姐,我还是”
“我担不起你的姐姐二字。”云月玺轻声,“云府同你早没干系了。”
柳若颜挑衅的话生生被打断,她咽下这口气,那张灰败的脸上愣是硬生生挤出几分胜者的骄傲,傲慢道“云月玺,我还是成功嫁给了慕容煜,我胜了你。”
她靠近云月玺,小声道“我老早就看出来,你喜欢慕容煜,因为你想讨好慕容煜,所以对我也更好,可我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你如愿,你什么都不如我,呆板迂腐只是你运气好,有个尚书爹,你凭什么压着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