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一颗。
魏晁越想越为自己隐瞒身份之事而感到无地自容。
老大夫伸出手,轻轻握住箭尾,魏晁痛的直接就嗷了一声,他吸了一口气,脸都纠在了一起。
“不行。”老大夫摇了摇头,“这箭太深了,一旦拔出极有可能引起大出血,老夫不敢动手,阁下另请高明吧。”
他年纪大了,他儿子还没有学成手艺,这回春馆的招牌万万是不能砸的。
“殿下、殿下。”一身铁甲的黑脸汉子带着几人冲了进来,魏晁不能动弹,但是这声音他熟悉。
“孙将军,我在这儿。”
孙华一眼便看到他胸口那支埋得极深的箭,“快,快,军医快过来。”
他带来的人里,有一名略斯文的中年男人上前检查魏晁的伤口,随后缓缓摇了摇头。
“属下倒是可以试试,可是怕殿下受不住拔箭时的痛苦。”
“拔就拔吧。”魏晁咬了咬牙,“总不能让我胸膛里一直插着这支箭吧。”
“备一点热水过来。”那名中年男人对老大夫说道,老大夫早已经被魏晁的身份吓得浑身发抖,此刻顿时连滚带爬下去端热水了。
“殿下忍一忍。”中年男人将止血药打开交给孙华,又洗了手,“等会我拔了箭,将军你就立马把这药粉撒到伤口上。”
孙华面色严肃的点头。
“等、等一下。”眼看中年男人的手伸了下来,刚碰到箭矢,魏晁又痛的嗷地一声嚎了出来。
接连几下,中年男人都被他嚎的下不去手。
“我不拔了,不拔了。”魏晁脸色惨白,浑身冒着冷汗,一看就疼的不轻。
“可这箭不拔不行。”
“魏晁。”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在房间响起,魏晁发现自己的脖子能动了,他立马循着声音看见了站在众人之后的祁恒。
只一眼便瞬间被夺去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