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伤痕吧。
这玩意儿她随身带着,不会在他更衣间里也换过吧。说起更衣间她还有件什么东西落在那儿呢等等,这样上一个问题好像也有解了
骆北延沉默半响“我给你预约个医生,你明天有空吗”
“有。”余窈觉得他说话没头没尾的,真是难懂,“但我没骨折,不用再看医生吧”
“不是说这个”骆北延皱眉,突然看见余窈脚踝那块还是肿的,“你药没涂吗”
没有。不用愈合,留着吧。别管我。
余窈不应声了。
骆北延觉得有股火气直往上冒,恨不得冲破天灵盖跳出来。他觉得自己还是更适合坐在集团总部大厦里运筹帷幄,而不是在天台上尝试开解迷途羔羊。
“明天早上来接你。”骆北延冷冷道,“一定要看医生。”
这次余窈倒很乖顺“好。”
“你读大学也别净想男人了,机会来之不易,好好学习”
他的话听着跟学习机广告似的。
余窈左耳朵进,又耳朵出,漠然等他叨念半天,突然眼皮一跳。
骆北延认真看着她,眼神说不上温和,甚至隐含怒意,但绝对没有厌恶和责怪。他语气带着点敦敦教诲的感觉“你对我的想法,是绝对不行的。我们于情于理都应该划清界限。如果你需要一个精神支柱,一个恋人”
“我不需要恋人。”余窈慢慢抚上自己的手臂,顺着疤痕,一节节往上摸索,“我需要一个能够保护约束我的人,一个像姐姐这样的家长,就像花园需要一个主人的打理,仅此而已。”
“一个什么”风太大了,骆北延相信是他没听清楚。
“主人”余窈倾身大声说。
天台门应声而开。
一脸震惊的外卖小哥站在门口。
“余小姐你的外卖到了”
余窈接电话的时候在点外卖。
听骆北延说在天台见面,就直接让外卖送到这儿了。
外卖小哥的表情非常生动,被寒风吹得有点变形。他觉得自己看见了毕生难忘的场景亚麻裙清纯大学生半躬着身子,朝那个一看就是成功社会人士的冷峻男人叫“主人”。
这个世界怎么了
还会不会好了
最后这场谈话以余窈拎走外卖,骆北延仓促离开告终。
骆北延走后立即翻出心理医生名片,让他明天推掉别的预约,来别墅帮余窈检查。
这晚,他做了个昏沉迷暗的梦。
这个梦的视角就像一条窄窄的门缝,他站在外面窥伺着更衣室里的少女。看她褪下俗气的布料,又细致地缠上红丝带,一点点遮住皮肤上的伤痕,变成精致而空洞的样子,温顺地朝他靠近,然后那些红丝带又变成血,从伤口流出来,唯美又惊悚。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天台上吹风受凉了。
骆北延醒后浑身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