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窈跟姐姐相依为命,突然没了依靠,只剩他一个救命稻草,产生点依恋也正常。但是她应该知道,她姐姐躺在病床上,她这时候准备撬走姐夫,未免太过分了。
不过这事儿是真的难办。
青春期这么敏感,处理得好,就能带余窈走出误区,端正三观;处理不好,那就是一辈子的阴影和骂名。
骆北延觉得要在别人发现这件事,并且给余窈造成伤害之前,把苗头扼死在摇篮里。
他思考再三,傍晚又开车去了趟b校。
余窈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点外卖。
看了一家又一家,最后决定吃鲜虾馄饨。
“喂,姐夫”
“你在学校吗”骆北延的声音离得很遥远,低沉又有磁性,听起来就很适合用祈使句,“我们见面谈谈吧。”
面谈地点,骆北延深思熟虑很久。
不能太私密,又不能太嘈杂;得有几个人看得见,但又不能被有心之人看见。
最后他确定地点。
主教学楼楼顶。
下方学生人来人往,这里却空无一人。
余窈穿了一件高腰亚麻裙,在楼顶被冷风吹得意识模糊。
在她面前,骆北延头发被风吹乱,薄薄的衬衫紧贴着胸口,肌肉凸起明显。他眉眼很是凌厉,年少时的锐气经过许多波折后渐趋深沉,眼里透出一种危险的平静。
余窈本能地感觉到他的掌控力。
身体也好,意志也好
她完全能分辨。
余窈看着凌风四起,说“你是来找我决战紫禁之巅吗”
骆北延没有接上这个梗“什么”
余窈只能问“算了,什么事”
骆北延微微叹气,把手从兜里拿出来“你前男友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他马上转学,不会再烦你。”
“谢谢骆叔叔。”余窈说。
她一说“叔叔”,骆北延又被膈应到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长辈。”他轻斥道。
余窈觉得,他能自称“长辈”,当然是好事。这就说明他还把姐姐放在心上,她们姐妹还有依靠。
“怎么了”她小声道。
“你为什么在我办公室拍这个”骆北延拿出照片,跟她对峙。
“哦这个。”余窈沉默。
“说话。”骆北延大声道。
风带走了一些音量。
余窈仍在沉默。
骆北延的视线都要在她眉心上烧出个洞了。
她终于回答“没为什么,就是那件西装好看,突然想拍了。”
“鬼话连篇。”骆北延冷声斥道,“你还随身带着那种疤痕妆,看见一件衣服就能拍”
余窈慢慢拉起长袖,雪一样的肌肤露在寒风中。
她手臂上缠着细细的红丝带,和织毛衣的线差不多粗细。把这层遮挡揭开后,下面是细密的伤痕。上次在医院匆匆一瞥,看得有些震惊,离远了也显假。但是现在在她面前,这么近的距离,可以辨认出是真正的疤痕,而不是特效化妆。
骆北延是各种意义上的看愣了。
“是啊一直都有的。”余窈放下袖子,又开始掀裙摆。
骆北延摆手阻止,声音很凶“你注意些”
世界上怎么还有余窈这种人
她在手臂上系了层红丝带裹住伤口。
下面呢腿上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