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不停止学习的精神,一直伴随着她一生。
使得刘春生日常体会到一种压迫感,日常提升自己,开始渐渐深入市安局的工作,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在局里只挂个名。
到如今,老家的一些人与事,已经完全影响不到他们家了。
相反,刘艳家的人与事,总会在老家多受一份关注,大哥刘军成了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成了他们这一代孩子的榜样,更是远近闻名的大学生,许多年后,人们提到刘家村,依旧会说出了个大学生的村子,中学时就获奖上了报纸等等。
这件事,已经成了全村人的光荣。
且说,刘军去京城上大学,因为路途遥远,刘春生亲自送去,开学前,带上被褥、脸盆、饭盒、暖水壶等行李。
这个年代,上大学不仅不用交学费,还会给学生发生活费。
刘军每个月有十二块钱补贴,而家里少了一个人吃饭,也能够轻松一点,这几年,哪怕粮食再紧缺,哪怕陈春红自己和刘春生少吃点,也没让家里三个孩子饿过肚子。
在乡下办酒时,村里人送的三百二十六个鸡蛋,这次胡老太是一个也没留,全给了他们,陈春红见胡老太不抠搜,也难得大方一回,留下了一半给胡老太,毕竟他们不在村子里,村里的人际关系,还是两个老人在维护。
回程路上,二哥刘华心疼那些鸡蛋,念念叨叨,“三百二十六个鸡蛋,我吃得了,怎么不全拿上”
陈春红听了,抬手给了他一个爆粟,笑骂道“吃,就知道吃,你是要把鸡蛋当饭吃呀,大夏天的,又不是冬天,天气热,鸡蛋不耐放,容易坏,就这一半,你们都得使劲吃。”
听到后面一句,刘艳觉得她真相了。
这可是生平头一遭,她妈在胡老太面前,把吃食往外推,没往自己怀里扒拉。
“挑二十个出来,我记得家里好像有两张香烟票,去买两条烟,预备中秋节给街道办那边送礼。”刘春生满腔疼爱地看了眼二儿子刘华,回头和陈春红商量道。
“行,我会准备一下。”陈春红回道,看到二儿子刘华她就发愁,上小学时,只学语文数学两门,在小女儿的辅导下,还能及格,找了关系,勉强升了初中后,要学的课目一下子增多,那考试是一片挂红,一串相连的数字,都不知道他怎么考出来的。
连老师都说他心不在书上。
拿不了初中毕业证。
这两年城里的工作岗位,招工的越来越少,就拿她们制衣厂来说,去年一整年,就进了十个人,还都是熟练工,在家能用缝纫机的那种,所以,青年的工作很难安排,使得每个家庭都有青年下乡的指标。
她和刘春生想着,大儿子上了大学,是不用愁了,但两个小的呢
按照现行政策,总有一个要下乡。
她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人,万一到了那一步,避免不了,相比起来,小女儿刘艳的年纪到底小上几岁,现在政策下,只能安排二儿子下乡,所以提前和街道办打好关系,真到了那个时候,也能安排个近的地方。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刘艳在中秋节后,撞见刘春生去送礼,回家顺口问了她妈,“我们家又要找街道办张主任办什么事”记忆中,自家和街道办张主任家,这几年来往挺密切的。
“你二哥明年初中毕业,他不像你,能去考高中或中专接着读书,如果他明年要下乡,希望能让街道办给安排个近点的地方。”
刘艳一听这话,当场愣住了,“不不是,妈,是不是太早了点,二哥明年毕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