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睡好。”
木鹤忍住不问为什么。
他薄唇微抿,主动告诉她答案“因为你不在旁边。”这是实话。
木鹤红着脸,淡定地“哦”了声,她还没怪他影响睡眠,他倒反过来控诉她这是什么道理
“央央,”霍斯衡语气认真,“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木鹤歪着头,朝他俏皮地笑了“不、考、虑。”
她三两口吃完了粥,热牛奶也喝到见底,抽了两张纸巾擦擦唇“我去公司了,拜拜。”
眨眼间就消失了身影。
霍斯衡摇头失笑,凝眉沉思,表情慢慢地褪了个一干二净,他得到消息,丁吾来a市了,此行不会无缘无故,必定是收到了什么风声。
虽然已经让人做掉了关键信息,但霍斯衡有所预感丁吾会是未知变数,对方不是善类,而他还没个正式名分,做什么都名不正言不顺的。
至于丁吾那边,进展并不怎么顺利,秦夫人深居家中,闭门不出,拒不见面,没办法,他只得多费了些力气让人去把她“请”出来。
秦夫人吓得不轻“丁吾,你到底要干什么”
从南城回来后,她肠子都快悔青了,都怪当时过于震惊丁吾摇身一变成了丁家当家,加上酒意上头,太冲动了,就不该那么早把秘密捅到他面前的。
到时他们父女和乐融融大团圆了,而她一点好处都捞不着。
“尤芬芳,”丁吾也懒得和她兜圈子了,“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真生了我的女儿”
“这还有假的吗”尤芬芳的眼泪攻势说来就来,“你忘了,我曾经说过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也只想为你生孩子。”
她哭得那么投入,也不妨碍在心里打起小算盘,按理说,丁吾身份今时不同往日,要想查出她是不是真生了女儿那不简单得跟探囊取物一样怎么会千里迢迢亲自过来问她
其中必有蹊跷。
丁吾的心冷了一半,说出来的话都是带着冰碴的“你真把她丢了”
“当然没有”秦夫人极力否认,“那是气话你也信”
丁吾重燃希望“那她在哪里”
“我、我把她送人了。”秦夫人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哭诉,“我那也是逼不得已啊,为了生她,我差点就死了,又找不到你,我能怎么办我连自己都养不活”
丁吾咬牙切齿道“送给谁了”
一个谎言要靠另一个谎言来圆,秦夫人借掏出手帕擦泪,掩盖眼底的无措,她很快想出来“医院里的一对外地夫妇,他们刚没了孩子”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丁吾的手突然掐上了她脖子,尽管他没有用力,可她感觉好像离死亡不远了“丁丁丁”
“所以,连你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看他的反应不像假,难道真没有查到木鹤就是他女儿秦夫人的泪流得更凶了,一边害怕一边假意试探“你都找不到她,我怎么可能找得到”
“尤芬芳,你该死”丁吾通红着眼,手背脖颈齐齐青筋毕露,一拳头砸到桌上,震得茶杯都倒了,茶水四溢,打湿他的裤脚,活了大半辈子,他总算尝到了心痛如绞的滋味。
秦夫人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中暗喜,看来连上天都在帮她,新的计划立刻成型,趁着还有时间,必须赶在他们父女相认前和女儿修复好母女关系,丁吾没有孩子,等女儿认祖归宗后,她作为生母,就算不是正牌丁太太,后半生还有什么可发愁的
“丁吾”
“滚”
晚上,木鹤结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