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头火旺,着实如此,我在他手上,外头也只知我在他手上,他要放什么消息出去,外头便知道的是什么。
虽说我能笃定父兄定不会信,可旁的人呢底下的将士只要有一人信了,便像一场疫病,蔓延开来,军心必然大乱。
我出手快如闪电,五指作爪冲他喉咙而去,可半途便被他截下,他使了几分力握住我手腕,登时红了一片,“秦小姐怎的还不明白你既杀不了我,也不能伤得了自己。”
我恨恨抬头,“耶律战,你卑鄙”
他松开我手,“多谢夸赞。秦小姐先冷静冷静,还是认清状况的好。”
我原以为他会将我锁到地牢里头,叫人看死了,最好是手脚皆折断了,爬不出来才好,才能一点风声都透不出去。可他却全然没这个打算,只是将我放在主帐里头,他眼皮子底下。
我军中主帐向来是处理公务用的,可他这主帐分明就是耶律战自个儿的营帐。如今被简单一分隔,他在靠外头,我在里头,起居皆在此处。做戏还做得十分全套,拨了四个婢女来,又将阔孜巴依也放在我身边,一应礼遇,倒真像是我主动投诚来的。
我渐渐平静下来,他确是有这个本事,叫我求死不能。逃是逃不出去的,杀他也没这个能耐,与其引得他更加戒备,倒不如静观其变,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