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下午才启程回去,皇帝让她在屋里养伤,不许她参与他们今天的游玩。
苏秦生、江静之还有认识的人轮流来看望她后,留她一人静养,清闲得很。
忽然, 窗户响了一声, 她放下书的同时,感觉到床边塌陷下去了一块。
轻车熟路翻窗进来的, 是言禹。
言禹此时恢复了自己的容貌,坐在她床边,一句话也没说, 自然的拉过她的左手,拆开白布带, 为她换药。
宛昭歌懒洋洋的往后靠了靠, 在他换药的时候用手指轻轻勾着他的手心。
言禹当她的骚扰不存在, 为她换好药,又换了条白布带包扎好,才握住她的手腕, 在她手腕上的金色莲花上轻轻一吻。
宛昭歌觉得有些痒, 缩了缩手, 软骨头似的又靠近他怀里。
言禹顺势将她揽入怀中。
指尖卷着自己的发丝,小公主像只猫儿一样蹭了蹭他的衣服。
“你知道皇帝今早上叫我去干什么吗”
“大概猜的到。”
她去见过皇帝后,大皇子和六公主就被罚了二十大板,又被令禁足,右相因管教不力也被责罚了,皇帝态度转变之快,稍想想就能猜到,定是皇帝知道了她的身世。
宛昭歌抬眸看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世”
“当初苏秦生无缘无故亲近你,我就觉得奇怪,便去查了查。”
“那为何不告诉我”
“还不是时候。”
宛昭歌轻轻哼了一声,倒也没跟他计较,用没伤着的右手抓住他的手,捏他的手指玩儿,“没想到,母后不是我的母后,是舅母,圣上也不是我的亲生父亲,而是舅舅。”
“上一辈的爱恨纠葛,似乎也说不出个谁对谁错,不过是这个为了保护那个,那个为了维护这个,阴差阳错造就了许多遗憾。”
“我原本跟陛下就没什么感情,知道真相后,倒觉得他有几分可怜,爱慕我母后多年,不得回应,以为我是母后跟别人生下的孩子,却还是忍气吞声的养着我,虽对我不亲近不重视,可也没短着我的什么,实属不易。”
“我生母长公主和母后早逝固然可惜可怜,但我觉得还活着的,心中依然装着她们的苏大人和陛下,更加可悲。”
“爱人已逝,自己却独活于世,太可怕了。”
宛昭歌环着他的腰,声音低低的。
摸了摸她的发顶,指尖顺着她的发丝轻抚,言禹轻声道,“我不会留你一人的。”
“他们打算让你认祖归宗吗”
宛昭歌摇头,“并未。”
“事关皇室血脉,全天下都关注着,定不能贸贸然说我不是陛下的孩子,不能随意糊弄朝臣和百姓,只怕要拿出实证,可如果拿出实证,就要牵连到我母后,可能会令她名誉受损混淆皇室血脉,可不是小事。”
“所以认祖归宗操作起来比较麻烦,也没什么必要,还不如维持现状。”
言禹嗯了一声,“他们这样同你说的”
“是我自己决定的,他们说无论是想回苏家,还是继续当公主,都看我自己,而我不想母后死后还被人议论。”
宛昭歌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仰躺在他腿上,眼睛眨了眨,“可我有个地方想不明白。”
“你说。”
“为何苏大人查出当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