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禹轻轻点了点她的上眼睑,“当年老皇帝突然去世,太子即位,那把龙椅,他还坐不稳,而容贵妃娘家,在朝中势大,那时候的皇帝若是想坐稳位置,就不能轻易得罪容贵妃他们家族,这样说,你能猜到原因吗”
宛昭歌瞪大了眼睛,“你是说,陷害我母后的人是容贵妃”
“这样一来便说得通了,陛下对母后一往情深,如果知道是容贵妃间接害死了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苏大人怕他知道真相后一时冲动,所以才没有告诉他。”
“但是现在,陛下已经不需要忌惮容贵妃他们了。”
言禹轻笑,捏了捏她的鼻尖,“聪明。”
他拍了拍她的手臂,“成日闷在屋里不难受吗起来,我带你出去走走。”
宛昭歌一听可以出去,眼睛都亮了。
陛下、苏大人还有她两位皇兄都觉得她伤的特别重,一定要躺个十天半个月,可手心本就多肉,她划的时候也有分寸,根本没什么大事,更何况她是手受伤又不是脚受伤,为什么不让她出门走走
虽是出于关心,可她也有些郁闷,这下听言禹说要带她出去,便十分开心了。
宛昭歌朝他张开手臂,“好容易从皇城里出来一趟,快快快,我们走。”
言禹轻笑,把她从床上抱下来,揽着她的腰翻窗而出,避开巡逻的侍卫,轻点脚尖,落地时已经在庄子外面了。
他们站在一处山峰上,树荫由上至下笼着他们,放眼望去满是绿色,青绿色的草地上点缀着或紫色或黄色的小野花,随风摇曳,树的颜色比起草地似要深一些,且越往山下越深,但仔细看去,会发现是阳光照射的地方显得更亮,而没有阳光的地方颜色则暗。
阳光斑驳落在地上,随着风摇曳,满目皆是明暗交织的绿色,养人心神。
宛昭歌不自觉的张开双臂,将迎面拂来的春风抱了个满怀,发丝扬起飞舞,长袖鼓动,衣摆飘拂。
她在看景,身旁的人却在看她,看她轻松自在,看她灿烂笑容,心中也跟着轻松了许多。
两人坐在树下,宛昭歌把头靠在言禹的肩膀上,手中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晃啊晃,忽而用它扫了扫言禹的鼻子。
鼻尖痒痒的,言禹握住她的手腕不给她动,眯眼瞧她,神情有些危险。
小姑娘无辜的眨眨眼,举起自己的左手,“我现在是伤患,你不能欺负我的。”
“不能欺负”言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指尖微动。
“哈哈哈哈哈我错了”
宛昭歌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唱歌和挠痒痒,腰间一碰就痒,更别说这样被人按着挠了。
她笑倒在草地上,眼泪都快出来了,连连求饶。
偏生这人挠她时,还注意着她受伤的手,让她假意说伤口痛都不行。
她忽然抬起头,在他下巴上亲了口,“好、好了,我错了嘛。”
小公主躺在草地上,衣服、头发上沾了些草屑,笑的满脸通红,看着他的清澈眼眸中水波潋滟,声音娇娇的。
下巴上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
言禹停下动作,却未起身,影子笼罩着她,黑眸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一阵风吹来,拂落他肩头的发丝,发尾轻轻在她脸庞晃悠。
小姑娘的脸越来越红,不知所措的左看右看,用手推了推他,“你做什”
剩下的话没说出口,他低头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的触了一下。
轻薄了人家的言禹泰然自若,起身将她拉起来,为她拍去身上、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