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
室内只有那个被顾斐音一向宠着惯着的白狐族少年没有动,继续卧在美人榻上。
秦灯观察着顾斐音的脸色,心里突然涌现出一个想法难不成,宁时亭居然拒绝了这封婚书
他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众所周知,宁时亭是从小就跟在顾斐音身边的,那股子忠心耿耿的劲儿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称为死士也不为过。
他渴望晴王身边的位置,应该已经有很多年了。
“干什么啊,又拉着这张脸吓人。”屏风后,少年清丽的声音懒懒地飘出来,“不过是做戏,那鲛人拒绝了你又怎样他不为你做事了,总有人还为你做事的。”
“怎么你觉得,这个位置做戏给他,不做戏的时候,还会给你么”
顾斐音反问道。
少年人这时候才听出他语气不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麻烦了,赶紧下榻跪在了地上。他本来意思是撒娇,酸里酸气地说他只顾着宁时亭而不顾他,然而为时已晚。顾斐音起身,反手就用手里的信纸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
白狐少年差点被抽得厥过去,眼泪哗啦一下就出来了,他开始梨花带雨地哭,不停地求饶,但是顾斐音显然已经气急了,不怒反笑。
顾斐音俯身拎起少年人地衣领,眉眼阴沉地告诉他“我不喜欢不识好歹的人,你既然这么想当我晴王府的第二个主人,那现在就去吧”
狐族少年被他一脚踹了出去,哭得爬都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