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对着信纸凶了一下,踩着爪子绕书桌走了一圈儿,开始扒拉那两个字,想要抠掉它。宁时亭只以为它在捣乱,空出手来挡着他,飞快地写好了收走,再封进了信封中。
小狼绕着他嗷嗷叫,委屈地用力拍爪子,宁时亭依然没听懂它的意思。
小狼看见鱼这么笨,于是也有点放弃了,想了一下后,还是决定亲身示范给鱼看,让他学一学它是怎么给晴王写信的。
它去笔筒那里叼了一根笔,又刨出了一张纸,在上面认真写下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笨王。”
接着,小狼又刨出了一个信封,示意宁时亭帮它把这张纸装进去。
这个动作很好理解,宁时亭帮它装了。
小狼于是刨出了第三张信纸,又把宁时亭常用的那支琢玉笔叼起来,拼命往宁时亭手里怼。
宁时亭这下明白了“你是要我给饮冰也写一封信是吗”
小狼疯狂点头,乖乖地蹲在他面前,等他写。
宁时亭思索片刻后,提起笔,飞快地落笔写好了。准备装入信封里,再让小狼帮忙带给顾听霜。
小狼伸长脖子一看,发现宁时亭写给头狼地这封信里居然也都是它认识的字,并且和它一样都是写的“笨王”。
小狼喜滋滋地叼起两封信,准备去给它的头狼送信了。
几天之后,晴王府中发出的另一封信也飞快地抵达了另一个洲府。
晴王营帐中。
手下人把信送进来,顾斐音先没有看,而是先问眼前的人“这次去看了,感觉如何”
外边冰天雪地,里边篝火温暖,屏风后透着一个身影,被千年狐裘包裹起来,雍容华贵。那人只露出了一只手,但是已经好看得让人移不开视线纤细漂亮,白皙柔嫩,带着说不出的一种媚意。
狐族天生就有魅惑人的本事。
秦灯尽管对顾斐音的人没有人和想法,也需要尽力压制往那边看的欲望。他咳嗽了一声,低声说“和孙凤大人所说的一样,世子殿下深居简出,并不见有多么出彩。府上从上到下,都是宁时亭亲力亲为。应当是应当是苦求殿下不得,退而求其次,想替殿下将世子顾好。世子为开府招揽的人才,也尽数都是灵气低微或者半点灵根都没有的普通人,显然也是在存心避让王爷您的风头,或许正是宁时亭的注意。”
“呵。”顾斐音冷笑了一声,把秦灯吓了一跳,一时间又拿捏不准又是哪句话说错了。
不过顾斐音没有发作,他闲闲地说“他倒是像会有这种想法的人。傻里傻气的。这次的婚书,他怎么说”
秦灯回答“宁公子只说容他想一想,对臣的态度也很好,也热心询问了晴王殿下您的安康。”
“好,不急,他有这个资想一想,不过我看他也是想通了。”顾斐音对他挥了挥手里的信件,“你回来得晚,宁时亭的信和你一起到了。”
信件打开,顾斐音扫视了一眼,脸上玩味的笑意却突然消失了。
宁时亭的回信清楚明白,字字句句都透着婉转的拒绝和疏离,和他这几年中每次送来的书信如出一辙。
他原来以为他心里跟他生着气,可现在连婚书都不要了,这是真的心里没他了么
他突然变成这种脸色,周围人都没反应过来。
秦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见机行事,看见他身上的气压一下子低了下去,赶紧跪在了地上。室内所有的侍卫、下人,也都跟着跪下了,仿佛等待着暴风雨的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