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七个字, 掷地有声,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她刚才说什么”
“我我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她不是一贯装模作样,以清高自居的么怎么变得这么粗鲁”
在所有人纷杂的议论声中, 林槐虚起了眼。
粗鲁他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膝盖, 就这种程度吗
在所有人注视的眼光中,他发出了一声感叹“古代世界里没有网络,你们真是被保护得太好了。”
众人
班主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林槐的反应。在怔愣且卡顿了片刻后,他再度怒气冲冲道“你特么地给我摆什么谱呢, 你记住, 这么多年来是谁养你、供你吃、供你穿、把你捧成角儿的”
见林槐没吭声,他看了看屋外, 又过来换了个嘴脸“我的盈官老爷诶, 您就别跟外面那将军摆谱了, 人家要是发起火来,咱们整个班子都吃不了兜着走人家能看上你,也是你的福气。甭管你乐不乐意,总得给人家个好脸色看看吧”
林槐从这只言片语中明白了几点。
一, 他如今正身处一个强抢民女的剧本里,这个剧本, 大约是菊庄主人周盈生前的回忆。
二,如今他是这个民女, 而这所谓的将军则是将要强抢他的那人。
三, 他所扮演的“周盈”如今心有所属, 其心有所属的人, 便是他手里这本被翻烂了的诗集的主人。
四,综合一二三点可知,菊庄主人周盈大约是在这场变故中殒命的,只是不知害死他的,究竟是这利欲熏心的班主、对她又嫉又恨的同僚、亦或是这个强抢民女的将军
而所谓“菊”画的线索,是不是就在这个故事之中
他思索着,班主听他不说话,以为他是服了软。他刚要再开口,门外便传来了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
“怎么着啊说通了没”
林槐抬头看去,瞬间被辣得眯上了眼睛。
出现在门口的,似乎正是那个强抢民女的大将军。
此人的长相,用稍微克制点的话语形容,可直接被称为套马的汉子。从他踏入门槛的那一刻,后台的画风登时从霸王○姬变成了半兽人。
林槐我好像理解周盈不肯跟他的原因了。
“怎么,还在这里拿乔拿调啊”套马的汉子见了后台这僵持的一幕,流里流气地笑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些微威胁的意味。原本在林槐面前神气活现的班主登时脸色一白。他站起身来,连连鞠躬道“这这哪能”
“老子没空在这里跟你们扯些有的没的。”套马的汉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老子就说了吧,五天后,老子得从这边过,到下个地方去。到时候,人我要给带走,听到没”
“这”
“三天,给你三天。三天后,我要来取人。把东西都给我收拾收拾好了,听到没”
班主的眼睛左右瞟着,最终,套马的汉子撩开帘子,向着两人走来“听到没”
“听,听到了”班主拍了拍胸口,“您放心,小的一定”
“喂。”
林槐的声音,从班主身后传来。
套马的汉子看向班主身后的红衣年轻人。
他穿着嫣红的戏服,眼角还残留着未卸干净的、胭脂的颜色,这分颜色使得他在英气之中,有多处几分近乎媚气的邪气。
他跷着腿,一只手很随意地撑着左脸,整个人斜靠在梳妆台上。
套马的汉子本以为会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