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着一头漆黑的长发, 顺直而下。其身上, 则是鲜红的衣裙。
女人歪着头, 看着他, 似乎在笑。
林槐迅速回过身去
“啧。”
出现在他眼前的, 依旧是空荡荡、灰蒙蒙的后台。
有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室内。那一整排的戏服,也就这样沐浴在光下。
他等了很久,却无事发生。
林槐闭了眼, 再度回过身去。当他睁开双眼, 看向铜镜时, 那个红衣的女人, 再次出现了
起初,她只有林槐的肋下那么高, 而这一次, 她已经到达了林槐的肩膀
“窸窣,窸窣”
奇异的摩擦声从他的身后响起。林槐凝视着铜镜中的女人,再次猛地回头
在他的身后,依旧是空无一物
这次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过道, 依旧没有任何发现。在他观察过道时,原本贴在他的背部的红色纸人, 也顺着他的脊背, 一路小心地向上攀爬。
它的目标, 似乎是林槐脖颈处的动脉
林槐再次回过身。他将诗集与手肘放在桌子上, 手指托着额头,似乎在沉思。
在他抬起眼的瞬间,镜子里的红衣女人,再次出现了
如今的她似乎已经站了起来。她站在林槐背后,扭曲着脖子,张大了嘴,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
她似乎就要咬到林槐的脖子
与此同时,林槐再度回头。
“哦,原来是你在我的背后作怪啊。”他面无表情地说着。
和林槐来了个面对面的红色纸人
纸人裂开的嘴角也微微僵硬,它似乎也没想到
林槐竟然在不转身体的情况下,把自己的脑袋转了过来
一人一纸互相对视,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纸人在沉默了片刻后,沿着林槐的背脊,悄声无息且从心地爬了下去。
“呵。”林槐道,“来都来了,想跑”
他的手臂瞬间反折,将纸人无情地从自己的背上抓了下来
“吱”
纸人在他的手中挣扎,整个身体都扭曲成了一团。
在意识到自己无法逃离后,它发出尖锐的控诉声“你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林槐道。
他捏起纸人把它放到自己眼前,在仔细端详后,林槐道“很鲜艳的红色,你能力不错,吃过不少人吧”
能吸干人类鲜血的纸人,此刻却在林槐手里瑟瑟发抖。林槐拎着它甩了甩,勾起了嘴角“既然如此,你还有点用”
“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纸人发出尖利的声音,“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
林槐“不要以为什么,哦”
他耸耸肩,瞥向纸人笑了“你以为,我要用你做什么”
说完,他毫无感情地展开了纸人,并把它糊到了沾满灰尘的镜子上。
纸人
“啊啊啊”
它在林槐的手下不断发出扭曲的尖叫,林槐对此却是心如铁石。
他缓慢而坚定地擦拭着,纸人用力而扭曲的尖叫着。
那一夜,它的身体在那个男人的手下,被展开,被折叠,被扭曲,被揉搓,被翻来覆去地玩弄直到它的嗓子哑掉,直到它从怒骂到求饶,直到它的哭声,也奄奄一息。
一只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