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我去那边了,我妹妹待你这里,完了我回来接他,劳你照管下。”她听到徐恕又和老板说话。
“行,行,你去,放心”
赵南箫见他拿了自己手里的头盔就走,回过神来,追了出去。
“徐恕你又去哪”
“你别管,天黑给我老实待这里,哪也别去,我完事了回来接你。”
他头也没回,戴上头盔,跨上机车,轰鸣着一转眼就不见了。
赵南箫顿了顿脚。
妈妈大学有活动,前两天去了外地,赵南箫这几天都住外公那里。她给外公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和同学顺道去吃饭看电影,晚上回来会晚些,让不要担心。
天很快黑了,附近好像有片大排档,比白天倒更热闹了。
赵南箫无可奈何等他回,等待的间隙,找老林聊天,打听徐恕去了哪里。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原来再过去些,靠近高速那一块,没居民区,是玩机车的人的一个地下飙车场地,他们定期聚会,赛完就散。
徐恕就是去了那里。
赵南箫顿时想起上次他胳膊受伤的事,更加担心了,又问“林叔叔,有这种聚会的话,他一般几点回来”
“这个没准。”
赵南箫想给他打电话,又怕影响到他,也不敢乱跑,只能在门口等,不安地翘首张望,等到九点多,终于看见远处开来一辆机车,朝这边冲来,停下。
他摘下头盔,朝她喊了一声“走了”
赵南箫这才松了口气,跑了过去。
“徐恕你胆子也大了你不要命了你不能这样了我告诉徐叔叔去”
她拿出手机,作势要打。
他冷笑“赶紧打,不打不是人。”
赵南箫自然是在恐吓。
她有一种直觉,除非徐叔叔真打断他两条腿让他出不了门,要不然,恐怕徐叔叔也没法管住这匹野马。
最关键的是,告诉了徐叔叔,也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她停了下来。
“到底走不走”
他好像又不耐烦了。
赵南箫无计可施,只好爬上后座。
他把刚从自己头上取下的头盔套她头上,套歪了他也不管,她挣扎着扭正,还没看清楚,感到肩上一暖,他的外套也到了自己身上。
“我不冷,你自己穿”
“哪来那么多废话。叫你穿你就穿”
他没回头,发动机车。
赵南箫只好套上他衣服,抓住他腰,忽然想起来“你慢点上次你胳膊擦伤,是不是就是摔的你这样太危险了”
“说什么呢我是避让野狗不小心弄的,懂不,你给我坐稳就行”
他似乎不高兴,一拧油门,机车轰鸣着弹了出去,赵南箫人往后一仰,赶紧死死抱住他腰身不敢松手。
夜风很大,路上很快就看不见什么人了,他将她送回到原先的公交站,猛地刹车,“嘎吱”一声,赵南箫出于惯性,平时洗澡重了都有点疼的胸口撞到了少年精瘦的背上,生疼生疼,见他转过头,忍着不敢表现出来,爬了下去。
站台上没有人,周围的路人也很少,街灯亮着,显得很空旷。
“要不要陪你等车”他问。
赵南箫把头盔和身上的衣服还给他,苦口婆心“徐恕,你晚上还要去哪里吗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家,徐叔叔很关心你的。你不能再这样混下去了,你应该回学校的,先好好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