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年略带羞耻地咬紧唇,纤浓墨睫低敛着,遮住了眸底似羞似恼的光。
明明床榻的方寸很大,少年的大半个身子却都因为方才的姿势斜落在了榻外、无力地依在了凤珩的怀抱中,这样的姿势本就难以挣扎,此刻腰肢又正是酸车欠无力的时候,只能依靠在凤珩的肩膀上,只紧紧抿住朱唇,一双眼眸里渐渐晕出透明水色来。
凤珩怀抱着身量纤细的少年,墨玉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暗色,目光意味深长地自少年身上缓缓扫过。
似是感到了什么般,少年下意识地偏了偏头,露在被外的足踝向内轻轻缩了缩,纤细趾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月光下光洁的足尖玉雪可爱,连甲盖都泛着透粉,像是玉雕成的、玉令玉龙精致的花瓣。
“你若是想睡便直接睡。”
半晌,少年终于略带了些不自然地开口道。
他仍是车欠绵绵地依在凤珩的怀抱里的,透润的眼眸里闪着浅浅的水光,只是仍微微偏着头,黑发流墨似的迤逦垂下,覆住了大半雪似的素白颈项,连声线也轻微,像是淡淡染过花间的风,带着羞赧地一吹便散了。
即使如此,却还坚持着敛紧唇线,音色清冷地警告对方“只是简单的睡觉而已,你绝不准乘机做些做些其他什么令人羞耻的事情。”
说着,少年白细的手指轻轻攥紧了,连身线都不自觉的紧绷起来,像是在竭力表露出冷漠清丽的样子然而却依旧是没有半分说服力的模样,那层冷艳的容色就像是笼在温腻胭脂上的一层薄薄的霜,指尖一触便会轻而易举地迸裂开来,露出艳红的、妩媚而动人的里色。
凤珩眼眸中闪过的暗色愈发幽邃,他的指尖缓缓拂过少年耳鬓,微凉的触感激得少年身子一颤,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下一刻便听见凤珩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他俯身凑在少年耳畔,气息温暖缱倦地轻轻道
“师母,您说的是什么令人羞耻的事情”
银白色的月光从窗沿无声地洒入室内,在暗色的地板上染出一片清冷银霜。晚风轻轻拂过窗外翠竹,扶疏枝叶摇曳出沙沙轻响。寝殿中一时间没人说话,空气静谧得、似乎能听见月光流淌在窗棂上的声音。
而在这片幽冷的霜色里,凤珩正怀抱着纤细少年,臂弯轻揽,眸色幽深如墨般,缓缓用指尖抚摸过少年柔顺的黑发。
少年那墨意浓浓的乌发被保养得极好,缎子似的又凉又滑,细长发丝在指腹下的触感极柔软,像是某种绸缎,却又因为铺陈在少年纤直的背上,被自然的熨染出了浅淡热意。
墨色长发在月光下柔柔倾泻,笼在少年纤细的腰肢外,带着仿佛烟雨般朦胧的美感,自竹影疏横的窗边遥遥看过去,仿佛一副优美动人的水墨画。
这柔靡的黑发如游龙轻绕,迤逦在少年素白颈项间,却遮掩不住雪肤上晕开的点点绯色,明明已经害羞得连耳尖都泛起了红晕,少年却仍是紧紧地抿住唇,别扭地偏过头去,不肯吐出一句话。
而凤珩似是也早有所料那样,并不去强要他说些什么,只在在唇边噙起了一抹笑意,凉薄的浓黑瞳仁显出从容神色。
“师母您在担心什么”他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轻轻地挑起唇角,声线悠长地反问“徒儿不过是想要让您陪伴而已,为什么您会想到那些令人羞耻的事”
他的声音与往常无异,语调却平白多了几分特别的意味。
随着他目光轻扫而过,少年丰柔的红唇抿得愈紧了些许,软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