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珩墨色瞳仁中的眸色愈显幽深,他凝望着眼前绝色姝丽的少年,只隔着衣袖握紧了少年纤弱的手腕。
似是感到了眼前青年的眸光,姜折微抿唇试着挣脱了一下,却因为力气太小的缘故,手腕只被对方掌控得更牢。
随着挣脱失败的动作,少年铺满纤背的墨色长发都微微一晃,白玉般透丽的脸颊也因为羞赧而晕红了,却依然不敢抬起头,只照旧地偏过头去不看眼前的人,只黑发间露出的一点玉色耳尖,隐约泛起了诱人的红意。
“你快放开手”
少年连说话的时候都不肯转过头来,羞连脖颈上都泛起了腻粉,只垂着睫羽轻轻攥住了衣料,抿唇向着自己的方向使力拽了拽,发现没有拽动,便半是羞赧半是恼怒地压低了声音,仿佛急得带起了丝缕哭腔“你你走开”
“师母”在微凉的夜风里,凤珩似是无限哀凉地低低唤了一声,他隔着衣料握住少年的手腕,声线轻柔地道“离天亮还有那样长的时间,外面的天那样黑,风又那样冷,您当真便让我一个人离开”
他一边说着,一边以指尖缓缓轻捺过少年的衣袖,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少年却依旧能感到手腕的肌肤上被对方轻划过的隐约触感。
明明是仿佛弱势般的话语,行动间却又带着那样不容置疑的姿态,少年从没见过这样的架势,连流丽的眼尾都被逼出了淡淡绯色,他微抿朱唇,仿佛犹豫了片刻,却终于还是冷着容色问道“你究竟想要怎样”
“徒儿说过了呀,师母。”
凤珩在说话的同时,还在从容不迫地,将指尖缓慢地沿着对方衣袖柔靡的线条滑过去,带起丝丝缕缕的折痕来。在惹得少年睫羽轻轻地颤抖的同时,偏偏面上还要做出一副诧异的神色,好像当真不明白少年问这话的用意那样,从从容容地、又将自己曾经的话语重复了一遍
“今天夜晚的天色这样深,又这样寒凉,徒儿一个人睡害怕得很,师母今夜便陪徒儿睡一觉,好不好”
他的声音又凉又轻,像是薄薄的冰片,在耳尖上一浸便凉凉的化开来,却令少年连耳尖都变得滚烫起来。
“”姜折微沉默着再次偏过头去,羞恼得连眼眸里都漾出了淼淼的水色来,他轻咬着下唇,感到对方指尖的触感一寸寸滑过自己的衣袖,终于忍不住回头望他,语带讥刺地“你一个人睡会怕”
看似是咄咄逼人的架势,说话时却连耳尖到脖颈俱是一片敷粉似的薄红,连眸子也水浸浸地,像极了一只努力地张牙舞爪的奶猫。少年说话的时候刻意抬高了下颌,做足了一副高冷清艳的模样,凤珩却仿佛完全感受不到似的,黑沉的眼眸中反而流露出几分笑意。
“是呀,师母。”凤珩温文尔雅地微笑,仿佛漫不经心似的,以指尖轻轻捋过少年袖口,声线浅淡极了,尾音却有意无意地拖长了些许“不过若是您抱着我,徒儿多半便不会怕了。”
似是没想到凤珩竟会径直道出这样日爱日末的话语,少年一时间卡壳了,红唇紧抿,仿佛羞恼极了般,耳尖上泛起的绯色愈盛。他瞥了身前神色堂皇的青年一眼,忍不住低低地啐了一声“无耻”,转过头去不肯再理他。
不但不肯理他,少年还伸手拉住了自己的衣袖,使劲儿往外拉扯了一下,像是要把自己的手臂从对方的控制下挣脱出来似的却不知怎么地用过了力道,指尖一错便在衣料轻飘飘的滑了过去,身子却循着力势向前一歪,恰恰好好,栽倒在凤珩温暖的怀抱里。
“哎呀。”凤珩轻轻地笑了一声,在面颊通红的少年来得及起身之前,便抬起手看似温柔、实则不容违逆地揽住了他的脊背“原来师母不肯抱着徒儿,其实是想要让我来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