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弘历挑了挑眉道“程文许,你还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 伶牙俐齿的。今儿中午我和刘统勋他们在临江仙吃饭, 刘统勋本来刻意包下了整层顶楼,供我们眺望西湖美景。结果这程小姐一来, 就与我们的人杠上了,说这临江仙虽是酒楼, 可老东家本意也是为了不辜负这西湖美景, 供杭州城的百姓来登。只要是正正经经掏了银子的,就可以上来, 没有谁能独占的道理。”
程文许听罢,当即吓得赶紧拉着家眷跪地给皇上谢罪,“下官罪该万死, 教女无方。小女年纪小, 不懂事,口出狂言,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弘历忽而咧嘴大笑,“行了,起来吧。朕没有怪你的意思,再说了这里虽是你的府邸,可朕爷也是微服私访, 不想多这么多礼节。你这哪里是教女无方,分明是教女有方啊爷十分欣赏你这女儿,不卑不亢、刚正不阿;这走在杭州城一路上,也多是听到百姓议论你程文许清正廉洁、为人正直,是个好官。百姓有你这样的父母官,也是幸事。”
程文许这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重新笑着带一家子站起身。
弘历望了望这园子,虽说不似北方一些王府、侯府的大气,却婉约雅致别有一番韵味,于是笑道“我看你这园子不错,就在你这儿住吧,刘统勋哪儿,嘿嘿,实在是挤不下,爷看就算了。”
刘统勋涨红了脸,“让爷看笑话了。”
这时,程文许赶忙引着弘历一行人进府邸内院看看去了。
傅恒和吴悠二人走在后头,相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
傅恒叹了口气道“唉,还不如让爷带个答应、常在什么的出宫呢,瞧瞧,指不定回去的时候多个人一起走呢。”
吴悠白了他一眼,道“口是心非,你们男人应当都喜欢程小姐那样柔弱的江南女子吧”
傅恒一怔,“啧,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就不喜欢柔弱的,我喜欢母老虎。”
吴悠又好气又好笑,“切,那你可找错人了。我们瓜尔佳氏的女子,都是出了名的贤惠端庄,从来没有母老虎这么一说。”
“哦那你难道是生出来的时候,被产婆掉包了其实是山里捡来的”
吴悠忍不住在傅恒胳膊上拧了一下,“你这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编排我。我这种笨嘴的,就是再多一张嘴,也说不过你。”
“再多一张那可不行,你脸虽说长得也不小,但也放不下第二张嘴了。搁哪儿呢脑门那不成了二郎神了”
“我呀,不跟你计较等回家后,我要将这一路上的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数给额娘听,请她老人家来给我做主。”
傅恒笑笑,故作害怕道“那我可完了,我额娘最喜欢你,一到你面前,就不向着我了。”
吴悠自然是知道这个的,于是也颇为得意,拾了旁边的一枝不晓得被谁折下的桂花。
“唉,既然额娘那么喜欢你这个儿媳妇,你就待在我们家呗你看,这江湖险恶的,你要是跟我和离了,万一找着一个还不如我的,比我凶的,你怎么办”
吴悠闻了闻那桂花,香气馥郁,“谁说和离要再嫁了我阿玛额娘说可以养我一辈子。”
傅恒摇摇头,“那是你阿玛额娘的意思,将来未必是个哥哥嫂子的意思。你住在娘家,成天白吃白喝,多不好我们富察家呢,人口多,也不在乎多你这一碗白米饭,依我看,还是留下比较好。”
“依我看啊”吴悠望了望不远处的程宛,轻笑一声,“依我看,回宫后,你这小舅子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