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边往外走, 宝绽低声说,“本来说没查清, 要留我二十四小时, 没一会儿又说查清了,让我回家。”
时阔亭和应笑侬对视一眼, 老实交代“那什么我们找人了。”
宝绽立刻停步“找谁了”
时阔亭使劲儿给应笑侬递眼色。
“老匡”宝绽来气,“他在瑞士那么远,就这么点破事,你让他为我担心”
“不是”应笑侬接收到时阔亭的信号,赶紧帮腔, “宝处, 举报咱们的人是谁, 你有头绪吗”
不只有头绪,宝绽几乎能肯定,是姓康的, 但这是他个人的事儿,不该和如意洲搅到一起“你们别管了,”他追着时阔亭问,“到底找谁了”
“那个谁”时阔亭支吾。
“韩哥”宝绽猜。
时阔亭摇头。
“别的客人”宝绽千叮咛万嘱咐, 这事别闹大,他这个师哥就是不听,“你怎么净给我添乱”
时阔亭怕他生气,痛快撂了“梁叔。”
宝绽一愣,是个完全没想到的人,梁叔不是圈里的,不用担心事情复杂化,他又是如意洲的贵人,从剧团起步就帮衬着,有一种老朋友似的亲近。
见宝绽没生气,时阔亭笑着搂了搂他的肩膀“好啦,我的宝老板,咱们回家”
他说的“家”是如意洲,迈巴赫在门口等着,三个人上车,宝绽掏出手机给梁叔打电话,想亲自谢谢人家“喂”
“你好。”那边却是个陌生的声音,很年轻,语气冷漠。
宝绽怔了怔“梁叔”
“他病了,不方便接电话。”
“病了”宝绽意外,连电话都不能接,不是小情况,“什么病”
那边没有说,大概是不熟悉,不方便说。
“哪家医院,”宝绽接着问,“我去看看他。”
“不必了,”人家直接拒绝,“只接待亲友。”
“我是他朋友,”不光是朋友,梁叔还是宝绽和如意洲的恩人,“他病了,我一定要看的。”
“宝先生是吧,”对方记住了他的名字,“刚才的事不用谢,这边你也不用来,好意心领了。”
“不是好意,”宝绽坚持,语气有点急,“人病了这是大事,我不是在跟你客套”
他的执拗出乎对方的意料,半晌,那边说“den ae,五楼东翼。”
金角枫,一家加拿大全资的私人医院,但宝绽的英语只够应付考试的,压根没反应过来“哪儿”他傻乎乎的,“你别说外语,说中文”
那边轻笑了一下,重复了一遍中文,宝绽涨红着脸挂断电话。
他把时阔亭和应笑侬送回如意洲,让小郝调头去使馆区,到金角枫的时候中午刚过,他匆匆上五楼,在中厅往东拐的走廊上被几个保镖模样的人拦住了。
“我姓宝,是来看梁叔的。”宝绽平时接触那么多富豪,从没见过带保镖的,打个招呼要往里走。
“抱歉先生,”对方把他拦住,示意他脱大衣,“例行公事。”
宝绽愕然,他往这些人身后看,那么长一条走廊全被封住了,这时他才明白电话里说的“五楼东翼”,是把这层楼靠东的病房全部包下的意思。
宝绽没办法,只得脱大衣,伸着胳膊让他们搜身。程序比机场安检还严,两个保镖反复确认他身上没带锐器和易燃品,然后派人进值班室通报,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