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舍管终于听到声音赶来了,看到楼道里的情况,当即吓得不轻,呜呼哀哉地让两位小祖宗赶紧住手,真把人打死了可是要坐牢的。
郑爱旗对此嗤之以鼻,愤愤道,“我们手下有分寸,你先说说大半夜的,他一个大男人是怎么进女舍来的吧”
舍管大妈擦着冷汗吱吱唔唔,说道是楼下出入的小门忘锁了,这才叫他钻了空子上来,请两位姑娘手下留情,原谅这一回。
这话没人信,但郑爱旗和钱宝红两人打过一场已经出了气,并且知道即便揪着这事儿不放追根究底下去,估计最后也不得到什么好结果,与其惹上一身骚,还不如做个人情让舍管来收尾。
反正她们原本的打算是完成了,让上门骚扰的马建军得到了教训,接下来的烂摊子就交给别人烦恼去吧。
舍管苦着脸谢过,又下去一趟叫来帮手,抬着马建军悄悄下楼。
其实也不算悄悄了,那些躲在房间门后偷偷瞧着的人不要太多,均是被动静惊到的,只不过不敢多管闲事惹祸上身罢了。
钱宝红瞥了几眼旁边几道明显留着缝的房门,没觉得有啥,因为本就没指望对方,所以也谈不上心寒之类的。
郑爱旗不是那么容易不计较的人,当下朝她们冷哼一声,“今夜的事儿到此为止,你们既然不打算现身,那就管好你们的嘴,要是明儿个我听见什么风言风语,逮到是哪个敢乱传就彷如此杆”
话落,只听啪叽一声,郑爱旗手中那根打人的棍子被她握住,抬腿两下一掰,断了。
“”
静默无声中,是齐齐响起的关门声,偷看着的各位这下动作比兔子还快。
团里的姑娘中不是没有很有背景有后台有权势的,但她们基本不住宿舍,大都住在家里,而住宿舍的人里,凭着郑大姐的关系,郑爱旗完全能压得住她们,警告不让乱传不只是说说而已。
郑爱旗对此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被钱宝红拉回去了。
等把门重新关严实,钱宝红看见郑爱旗手上仍旧拿着的那两根断棍,好笑地提醒,“你口头警告一下就行了,做甚把咱们的晾衣杆子生生掰断了。”
“啊”郑爱旗这时才恍然反应过来。
她就说刚才虽然做的畅快,但总感觉又哪里不对,原来是把宿舍里的公共用品给不小心毁了,现在回过神有点小后悔,外加淡淡的羞耻感。
“呃,打红眼了没注意,呵呵,等我明天去姑姑那儿要一根新的来用。”郑爱旗挠着头讪讪解释了下,随即就将两根断棍踢到床底下藏起来了。
她得赶紧找一根新的,不然等宿舍里另外两人回来发现,她要咋解释。
钱宝红看出她的尴尬,会心一笑后略过此事不提,趁着收拾的空档转而问起刚才发生的事。
“你说,马建军怎么会跑上来找到咱们门口”
按说不应该啊,她们宿舍位置中不溜,又不在楼道口,对方若是喝醉误闯的也不该是跑这边来,除非是故意为之。
但今晚她们宿舍里只有两人,且这两人都不是无依无靠的,以马建军的作风,即便有心想招惹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上,怎么想都很奇怪。
郑爱旗听了钱宝红的分析也是若有所思,不知怎么想到刚才她脑海里闪过的那两人,突然开口说,“徐干事和许干事今晚没回来,她们以前从来没夜不归宿过。”
从来没夜不归宿的人,怎么就今夜没回来呢。
其中的猫腻,叫她们禁不住不忘深处想。